现在治妇人病,随身携带对症的药物少之又少。
长安济生堂有不少现成的,可惜都没带。
林婉婉早有准备,“丸药没有,就用汤药。再不济现制也行。”
话音一转,“说不定祝总会给我们送点东西来呢。”
右武卫的大部队就快到了。
不多时,门房转回道:“主家有请。”
留在并州的白家人,对于远在长安的同族,感情十分复杂,既有血浓于水的亲情牵绊,也有利益纠葛的暗流涌动。
总的来说,远香近臭,虽有些许隔阂,但相处还算融洽。
但现在时隔数十年,白隽突然归来,打破了这份平衡。凌驾于并州所有人头上,两者之间又有嫡庶之分。
在并州当家做主几十年的旁支忽然不习惯自己又变回老二的位置,心中难免生出几分不甘与失落。
但正如冯睿达所言,局势复杂,单靠并州本地白家子弟的力量,不足以挽回局势。
而白隽过往在朝中表现,不得不让人生出期待。
白秀然此番出面替并州老亲延请大夫,无非是为白隽联络亲亲之谊,拉近双方的关系。
白智宸将白秀然点出几位女眷都请到一处,再拉上几位没提及的,一并交由林婉婉诊视。
并州作为边关重镇,疡医众多,但擅长妇科的女医却寥寥无几。
不论林婉婉是擅长金疮症还是妇人病,作为少有的女医,她的到来无疑为女眷们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白智宸的妻子尉迟柔妙出面,将林婉婉师徒师徒二人引入花厅。
至于邵元,早被下人请到别处休息了。
林婉婉若是普通的大夫,自然不会劳动当家主母。
但她身份特殊,既是官眷,同时是白秀然的朋友,中间还夹着南衙和吴越的面子,自该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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