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急切道:“明年开春后如何行事,总该有个计较。”
吴越听言语,想来吴岭生前和他们商议过。
“二位大将军怎么看?”
杜松沉吟道:“并州空虚至此,若不将突厥的势头按下去,往后年年边关皆有烟尘。”
这是从公出发。
范成达咬牙切齿道:“若不能狠杀突厥,我心难平。”
这说的就是“私”心了。
吴岭因旧伤复发而亡,但在范成达看来,他是被并州、元家、突厥“累”死的。
不报复回去,此恨难消。
吴岭在大吴的地位,是突厥三个水货继承人能比的吗?
捆在一起都比不上。
何况这次三条大鱼,一个都没有逮到。
明年反攻突厥是吴岭的提议,不仅给吴越留了话,还在给吴杲的遗折中提起。
一来并州空虚,若不将周边的突厥势力拔除干净,往后边患不断。
二来吴岭攻伐突厥有功高震主之嫌,吴越却没有这般顾虑。
若并州大营实在不堪用,单领南衙四卫出征亦可。
名为四卫,但左骁卫和左候卫建制不全,加起来堪堪三卫有余。
不论战事大小,只要吴越征突厥有功,立功报父仇,回朝更能站稳脚跟。
他已经没有父王遮风挡雨,只能自己立起来。
吴越沉吟道:“父王既已定策,但细节处尚需仔细思量。”
也就是说他同意征突厥。
因为吴岭对征突厥的态度非常灵活,大打小打皆可,总之一定要保持扩张的姿态,决不能龟缩在并州防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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