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出发得太急,忘了把薛留一块带上。
范成达喉头一哽,答应道:“好。”
吴岭秘不发丧,为防消息泄露,连装裹的棺材都是匆忙寻来的普通货色。
孝子守灵,和尚道士念经超度等等场面一概没有。
寝室内只有几个亲信护卫寸步不移地守着。
除了范成达,其他心腹将官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出去后还要收敛悲伤情绪,同人谈笑风生。
吴岭生前不信佛,但该有的场面……聊胜于无吧!
不用过多解释,相娑罗见屋里陈列的棺木,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入营之初就声明,副业会做点超度的法事。
但相娑罗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入营后第一场法事,是给吴岭做的。
换上特意制作的行头,盘腿坐于蒲团之上,手中念珠一粒粒拨动,看来真有几分得道的模样。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
刷洗干净的范成明出现在并州街头,迎接有意无意的打量目光。
对每个熟悉或不熟悉的人说道,他是来给吴越打前站的,不日就将到并州。
父子相承,并州绝不会成为无根的浮萍,无伞的落汤鸡。
白智宸听到传言,不禁松了一口气,“可算放心了。”
说到底他们这些“幸运儿”都是吴岭保下来的。
吴岭若倒了,南衙诸卫到底是自己人,心腹将官大不了贬谪或者被边缘化。
但他们这些逃过一劫的人,说不定又要被拉出来杀鸡儆猴。
这回是真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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