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明喋喋不休道:“哥,你派个人去照应点,我带来的人在城南。”
范成达:“没问题,他们一路奔波辛苦了。”
兄弟俩亲亲热热地往里走,但范成明身后一个貌似文弱的随从,却被守门的护卫拦下了。
自从吴岭病重后,生人一概不能入内。
范成明求情道:“哥,让他进来。”
范成达瞧着人眼生,从衣着看,绝非普通军士。
范成明要带人,自然有其理由。
范成达微微点头,对护卫道:“放他入内。”
范家兄弟俩在门口只是做戏,并州城内有眼线的都知道,吴越派遣心腹范成明来并州。
但他来并州所图何事,一概不知。
大门一关隔绝内外,范成达并未带范成明去梳洗,而是直接将人带去吴岭的寝居。
门口由大马金刀的陈锋看守。
范成明一踏入室内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香,心中仍抱有一丝侥幸。
当他看到那具静静躺在地上的乌黑棺木时,所有的侥幸都化为了泡影。
范成明猛地跪倒在地,嚎哭不已,“王爷!”
“王爷!”
眼泪鼻涕一把抓,既不文雅也不体面。
范成达只木然地站在一旁,由得他哭。
待范成明哭够了,范成达克制地问道:“世子还有多久到?”
范成明脸上全是被眼泪冲刷出来的黑道道,抽抽鼻子,轻声答道:“两天。”
“如果尽早遇上孟伯文,或许一日半就能赶到。”
范成达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差不多了。”
范成明对父辈没有太多印象,但吴岭于范成达而言,和另一个父亲差不多。
范成明半跪在棺木前,问道:“王爷走了多久?”
范成达的回答简洁而沉重,“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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