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回家安心住几日,结果遇上这事。
好在武俊江并未迟到太久。
众将齐聚一堂时,吴越与韩腾并肩而入。
韩腾一坐下,开门见山道:“王爷在并州力挫突厥,但也因此累得旧伤复发。”
“并州大局不容有失,世子将去接替,让王爷返回长安休养。”
一时之间,屋内烛火摇曳,照在每一个将领的脸上,却不能清晰辨明每个人的神情。
或许所有人心中都萦绕着同一个疑问——吴岭还活着吗?
韩腾没有过多解释,直接下达命令,“天亮之后,范二你率右厢军两千人为前锋开路。”
“世子和段二领左厢军三千人午时出发,两支队伍中间间隔一日路程。”相互呼应。
“十日内赶到并州!”
“元正率领营内其他兵马,明日出发。庄三清点营内辎重,后日启程。”
“这个年,你们恐怕要在并州过了!”
“有什么需要交代的,赶紧写信告知家人。”
吕元正哑声道:“王爷他……”
韩腾斩钉截铁道:“老毛病犯了,卧床休养。现在并州的事务暂由范大接管。”
转头对范成明道:“范二,若不想你哥被那些文书给淹了,就跑快一点。”
范成达打从从军起,就在南衙打滚。
和庞大的地方大营比起来,南衙诸卫小而精。
范成达从未直接统帅超过十万的大军,连五万都鲜少尝试。
现在几十万人扛在肩上,只会压得他喘不过气。
范成明脸上浮现一个僵硬的笑容,“论跑路谁能比得上我,我当初可是从东莱一路疾驰到辽东。”
笑得比哭还难看。
段晓棠问出一个关键问题,“大将军,对外如何解释?”
现在帅帐内只有几位将领,要对底下的将官,以及对大营外的人解释。
吴越面色沉沉,说了今夜第一句话,“斥候传信,突厥遭受重创后,正密谋再次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