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这些人若是伤了死了,白湛要担多大的干系。
白湛想起当初李君璞要死要活的模样,顿时不说话了。
白隽一字一顿道:“牛羊成群,虎狼独行。”
“英才成事,身边只需一二心腹即可。”
白湛拱手道:“儿子受教了。”
白隽话还没说完,“最错的,就是你不该去并州。”
白湛解释道:“以儿子的本事,哪怕上了战场,也有能力自保。”
“加上并州族亲照应,必不会让父亲心忧。”
白隽沉声道:“二郎,你还是不明白。”
白湛笃定道:“父亲,儿子很明白。”
“并州是白家的祖业,突厥是国家的世仇,儿子不愿浑浑噩噩过一生。”
“八叔来信,并州正是用人之际。总不能将祖先基业拱手让人。”
白隽望着意气风发的次子,老父亲心甚慰,嘴上却道:“二郎,你不明白。”
“并州那支兵马是白家的,却不是为父的。”
从白隽年幼丧父那一刻起,他和留在并州的白家人是族亲是盟友,但并州大营的兵权,和他再无关系。
白湛:“八叔非是嫉贤妒能之人,族中没有优秀子弟能担当重任,儿子自信能挽狂澜,重掌兵马。”
“与父亲、大哥相互呼应。”
白隽挑破道:“恰恰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大郎的同胞兄弟。”
“白家其他子弟都可以去并州大营效力建功,唯独我们父子几个去不得。”
“皇上不会容忍。”
四大营的主将,没有哪一家的嫡系血亲,能在朝中担任实权高官。
若只能二选一,肯定选保住现有的。
白隽从懂事起,就知道并州大营是父祖留给他的。
但成年后,皇帝并未放他回并州接掌军权,反而留他在中枢任官。
白隽就明白,他这辈子没希望执掌并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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