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陡然收敛笑意,目光变得幽远,“一间四处漏风的破屋子,那么多人矢志不渝地扶。”
不如推倒重建了事。
林婉婉:“片瓦遮身,总比流离失所强。”
段晓棠沉默不语。
祝明月发发牢骚就过去,转而“审问”起林婉婉,“催一催盼儿,尽快出苗圃规划图。”
“种苗该尽早联系起来!”
砖石瓦料反倒不急,花果山不用多名贵的材料。
林婉婉趴在桌上,微微仰起头,问道:“你的树,都砍完了?”
祝明月:“怎么可能!”
几天之间砍光几座山的树木,她难道有神仙法术吗?
当前进度,连一座山都没砍完。
林婉婉情知,花果山做的是天时生意,错过季节难以挽回。
“明天我就去催一催她!”
祝明月发挥资本家榨干油水的作风,“这年头,想找些愿意亲近自然的义工,难啊!”
现代有免费甚至倒贴钱去做农活的城里人。
但在大吴,这样的“傻子”,一个都没有。
林婉婉不屑地撇了撇嘴,“人家出门就是山水,不稀罕。”
当谁都是钢筋水泥丛林里被圈养的社畜?
话锋一转,“花果山人力需求大,工人够用么?”
祝明月自信满满地回答:“你不知道,现在是农闲吗!”
招工,易如反掌。
李匠人带一拨人,四野庄周边再宣传宣传,人手不成问题。
花果山的活计,说到底就是没有技术含量,只要舍得下力气的开荒活。
冬天泥土板结冷硬,开荒不易,虽知如此,却无可奈何。
因为春天可能找不到那么多人手。
转天,林婉婉绕到花想容的后院,呼唤道:“我的盼儿姐姐,做完了没,金主大大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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