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兵血吃空额,抢功掩过……
稍微清白点的,不是被元宏大推出去当替死鬼,就是被边缘化了。
余下的核心层,全是元宏大的同谋。
吴杲派亲信去接管并州大营,结果被亲信蒙蔽住了眼睛。
吴岭若非带了两个卫的兵力去巡边,还不知是何结果呢。
范成明只觉得脊背发凉,这么多年,背后居然是一层纸糊的防线。
这已经不是草台班子,是草灰班子,风一吹就散了。
段晓棠:“所以当初绛州民乱,距离更近的并州大营不出兵,并非骄矜,而是真来不了。”
兵马再少,就真维持不住防线了。
吴越缓缓点头,“嗯。”
范成明:“那兵马巡游想抓乱军的俘虏?”
庄旭:“自救,他们在自救。”
用俘虏补充兵员,虽然只是充当炮灰,但多少能增强一点。
范成明还是想不通,“下克上怎么回事?”
吴越:“并州大营一部分少壮派将官,眼看再继续下去,就是突厥长驱直入。”
“遂联合起来欲兵谏!”
主将和下属有矛盾的下场是什么,隔壁幽州大营刚刚演示过。
卢茂身死爵消,妻儿下落不明,不知埋骨何方。
段晓棠有一处不解,“他们为何不向朝廷揭发?”
并州大营的将官不是无根的浮萍,白家还有一个国公在长安呢。
白隽既有发声的勇气,亦不乏发声的力量。
吴越言简意赅道:“因为他们自己也不干净。”
干净的早被元宏大送出去死了。
余下的最次也拿过元宏大走私兵器换来的钱帛。
一旦揭开这层遮羞布,他们都将面临灭顶之灾,无人能幸免。
军中,尤其是边地的兵谏也是有技术含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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