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璎珞好奇道:“三娘子那片墙角你怎么挖的?”
段晓棠:“我同她讲,哪天徐大公子人老珠黄过不下去,带上她的嫁妆带上她的娃娃,坐着那马车来。”
赵璎珞感慨道:“徐大公子待你一片真心,全喂了狗!”
段晓棠有一万个槽想吐,“你不知道那两口子,我明明是教秀然怎么对付人,结果把招数用在我身上。”
“病的虚弱连床都下不了,捏着个拳头在旁边问,想开还是想脑袋开。我当时害怕极了,只能想开。”
“徐昭然前院后院横跳,秀然要下了手,现成的挖坑埋尸体人选。”
“你们倒好,特意避开把空间腾出来,留我独自面对这如狼似虎的夫妻俩。”
赵璎珞妾心如铁,“你就缺一个打得过还下得了狠手的朋友。”可惜自己打不过。
段晓棠挤出一副哭脸,“多大仇啊!”
一路说说笑笑,刚好碰上吴越一行人骑马返回行营,两边在一个十字路口不期而遇。
三人穿着样式相似的男装并排行在一处言笑晏晏,祝明月挽着段晓棠的胳膊,赵璎珞又挽着祝明月的胳膊。
段晓棠雌雄莫辨,祝明月赵璎珞没有特意修饰,穿上男装也不像男人,活脱脱一副浪荡子携美游街的图景。
请问我私下“不当人”的事,被上司知道了怎么办?
段晓棠回答,凉拌。
段晓棠伸出空闲的右手随意挥一挥,“世子、范二将军这就走啦,路上注意安全!”
吴越暗道段晓棠喝的不是汤是酒吧,仗着昌宁城里没几个熟人,明火执仗地胡来。冷冰冰的甩下一句,“你才该注意。”
段晓棠老生常谈,“休假呢!”放假我最大。
范成明貌似正人君子,目不斜视的骑马行过。心里直嘀咕,赵璎珞不是和杜乔打得火热吗,怎么大摇大摆和段晓棠挽在一处,虽然中间隔了一个人,但祝明月和段晓棠也只是表亲呀!
出了城门,范成明还是没想通,挠挠头道:“他们怎么这样?”
以他所知,段晓棠虽然和家里的女人黏黏糊糊,但不是那种关系。难不成真如她所言,家乡民风开放,男女交往不忌。
吴越冷哼一声,“她那一家子,再加白三娘,几个女人嘴里凑不出一句实话。”
编,全靠瞎编。
加起来没一句实话,纯粹污蔑。以范成明顺毛逆毛捋这么久的经验,吴越肯定是生气了,却不知道生气的点在何处。涉及白秀然,更不好开口,俞丽华陈灵芝私下和她关系不错。吐槽嫂子妻子的闺蜜,不该是大丈夫所为,绝不是因为怂。
只能不轻不重描补一句,“是不是有误会?”
吴越:“没有误会,你以为她们私下说我很好听么!”虽然没亲耳听过,但绝不是好话。
范成明来了兴趣,问道:“她们怎么说的?”
吴越哪能不知道范成明的坏心思,“我又没听过。”
范成明难得被人忽悠得愣住,半晌憋出一句,“七郎,你才是真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招人厌。
吴越闻言,马鞭在范成明的马屁股上抽了一下。
坐骑立刻飞奔出去,范成明抓紧缰绳,只在田野上留下一片余音,“怎么能公报私仇呢!”
吴越薄唇微挑,“私仇就私仇,哪来的为公。”公私他向来分的清楚。
昌宁城内,唐高卓冉智明等人蹲在一处。
唐高卓奉命留下来积累经验,冉智明等人意图差不多,没有地方理政经验,抓紧时间能学一点是一点。加之在行营毫无根基,不如待在昌宁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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