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若有重要人物,外头有兵丁巡逻是常事。四人并不在意,直接往里走,结果被人拦下来。暗暗觉得主子叫他们来送的信和东西没那么简单。
吴越和长安通讯不断,快马需要几日时间一清二楚,四天从长安跑到昌宁,不算慢的。
白湛和孙无咎有什么信需要特地交给杜乔?从四人的站位来看,隐隐以高良平为首,也就是说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孙无咎。
段晓棠吩咐道:“请人出来吧!”
高良平心中一凛,这话听着怎么像段晓棠把杜乔关起来了,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李开德拱手应道:“是。”
杜乔和祝明月等人前后脚出来,后头还跟着几个喝的迷迷蒙蒙的脑袋趴在大门口往外瞧。门就不出了,平添麻烦。
杜乔同样认出来人,是常跟在白湛孙无咎身后的随从。
高良平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将背后长条包裹卸下,通通交到杜乔手上。“杜郎君,此乃我家郎君让小的送来的。”
杜乔摸摸包裹的材质形状,里头是一个长筒状物体,多用来包裹装裱好的字画。并不急于拆开,反而交给段晓棠保管。当着众人的面先拆信,孙无咎并未长篇大论,只讲事情原原本本道来。
杜乔阅罢,苦笑一声,“棋差一着。”将信件递给段晓棠,拿起包裹交还高良平,“多谢你家郎君好意,东西你带回去,稍后我会给他写信。”
高良平并不知道孙无咎白湛火急火燎将他们派来作甚,只能听从吩咐,收回包裹,“杜郎君,那我明日来取回信。”
杜乔点头,“好。”
段晓棠将纸上内容快速看一眼,信纸折好放回信封交给杜乔。“你们远道而来,没落脚的地方,今晚跟我走吧!”
高良平拱手谢道:“多谢段郎君。”
出门在外,熟人都是互相照顾,只是奇怪,难道段晓棠要把他们带去行营?
段晓棠只多交待李开德一句,“两处地方的安全多看着点,若是有事,立刻找我或者老孙。”
李开德不是抹不开面子的人,果断应道:“是。”
两方告别,一行人前往暂时落脚的院子。杜乔独自一人回到驿站,其他人好奇。
冉智明安慰道:“长林别泄气,现在什么坏消息都不算坏了。”
杜乔不得不告诉他一个悲伤的消息,“智明大师,你的位置被人顶了。”
冉智明的名字若不加姓氏,着实像个法号,所以诨号给他添了两个字——大师。
冉智明“嗷”的一声,“老子还没卸任呢!”
陆德业的折子前两天才递上去,从长安到昌宁绝不只两日路程。早有人盯上他苦熬九年才换来的官位,果真回不去了。
无论赵璎珞还是长安的来信都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讨论,祝明月好不容易憋到回临时落脚的院子。
先让高德生带高良平等人下去安置,如果条件允许,就和王永志安排在一处。再让祝三齐给驿站送两坛酒过去,让他们一醉解千愁。
一切处理完毕,把赵璎珞拽进屋里,哪怕恨铁不成钢,也先把前置条件讲清楚。
祝明月:“妹妹诶,我不是对长林有意见。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一棵树上吊死,你平日的精明呢!”
异地恋有多艰难,一两年可以坚持,三年六年九年一辈子呢?最后大概率不是修成正果,而是修出一对怨偶。不是谁负谁,现实条件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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