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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段逸朗忽然变得无比激动,额前青筋暴起,大声分辨道,“你凭什么说我害人?我害了谁?”
三人所处的这条街,远离河岸夜市,往来人并不多。凑巧在段逸朗说这话时,一对母子从旁经过,瞧见此景,权当他是疯子,赶忙绕开走远。
“沈星遥,你们夫妻二人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段逸朗疯狂挣脱叶惊寒的钳制,颤抖着身子,不住退后,“我如今家破人亡,已经一无所有,我求求你,求求你离我远点,我只想一个人……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着……谁也别靠近我……”说着这话,他仓皇转身,踉跄跑开。
叶惊寒欲追,却被沈星遥拉住。
她冲着段逸朗的背影,一字一句道:“你已被他们种下心蛹,真要一个人走,只怕活不了多久吧?”
段逸朗闻言僵在原地,久久不动。
沈星遥神色如常,一步步朝他走去,拔刀点在他后心,一字一句道:“若你真能活下去,那便更坐实了你的帮凶罪名,未免节外生枝,我不如现在就杀了你。”
段逸朗听了这话,两眼仍是一片空茫,恍惚了一阵,忽一定神,回身猛地朝她刀尖撞来。
沈星遥未料他如此决绝,连忙收势还刀入鞘,段逸朗的武功却不及她,没能反应过来,刹不住脚,蓦地向前栽倒。
好在叶惊寒及时出手,飞身上前一把拎住他颈后衣衫,提了起来。
沈星遥侧身让至一旁,心有余悸捋清打皱的衣衫,别开目光。
“不肯好好说话,便先冷静冷静。”叶惊寒疾点段逸朗胸前大穴,一把扛上了肩。
“放我下来!”段逸朗愤然抗议。
叶惊寒想也不想,又补了一指,给他点晕过去,转身回往客舍。
路人见人吵闹,见能当谈资的,多会留下围观,但看见沈、叶二人这般随身佩刀的,不用想也知道惹不起,早都绕开道去,远远躲一边了。
叶惊寒将人带回客舍,直接便往榻上一丢,扯开段逸朗腰间衣带,将他上衣掀起。
“这是干什么?”沈星遥不解。
“吕济安手记上说,心蛹入体,会在小腹留下特殊的疤痕。”叶惊寒说着,目光已然落在段逸朗脐上半寸那道形似火焰的疤痕上,“是他。”
说完,他像是忽然想到何事,回头看着抱臂站在门前的沈星遥,见她不躲不避,不禁愣道:“你……不避讳吗?”
“避讳什么?”沈星遥没听明白。
叶惊寒低头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段逸朗,又看了看她。
“怎么了?”沈星遥问道。
叶惊寒哑口无言,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是男人,你却……就这么看着?”
“干巴巴的,又没什么可看的。”沈星遥跨过门槛,走到他跟前,“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此人就是段逸朗,而不是冒充他的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