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达鲁如此卑躬屈膝,难道这个重要人物是上谷部乌桓的首领难楼?
托尔木心中有如晴天霹雳,涌起了惊涛骇浪,但又不敢相信。
那可是上谷部乌桓首领啊,麾下勇士数万,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辽西部也难以与之相比,怎么会?
公孙瓒也注意到了右边席位上托尔木的反应,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回过头,公孙瓒面色阴沉下来,冷声朝着下拜的达鲁说道。
“达鲁,尔率五千乌桓骑兵至我土垠县西门,是欲攻城乎?”
“不敢。。。。。。不敢,公孙大人明鉴,达鲁所带五千骑兵只是为了保护财货不被渔阳郡太守截获,确保万一,实在是不得以为之,真不是对土垠县有所图!”
“若是公孙大人不信,达鲁可立即命这五千骑兵回撤十里!”
达鲁急忙拱手应道,他哪里敢啊!
进入土垠县后,城中守备完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此森严防备,就算是一万铁骑也讨不了半分好处。
这就得益于公孙瓒在探知到达鲁另外带了五千骑兵后,当机立断将城外军营中的九千将士调入城中守备,才震慑到了如今赶来的达鲁。
“哼,区区五千乌桓骑兵,我还不曾放在眼中,就算是你再来一万,也不过尔尔!”公孙瓒冷哼道。
上一次难楼的一万铁骑就败在公孙瓒手中,这次虽然白马义从不在,但城中尚有九千将士守卫,就算不能主动出击,防守还是绰绰有余的。
五千乌桓骑兵而已,就算是上谷部乌桓所有骑兵倾巢而出公孙瓒也不惧,公孙瓒就是有这个信心。
“公孙大人说的是!”达鲁忙笑着应声道。
“启禀公孙大人,想必之前已经通报过了,此时在土垠县西门外,两万余右北平汉人百姓,两万头牛、两万头羊、牛羊皮货十万张、还有先前答应的两万匹战马都已经准备就绪!”
“与公孙大人先前与我家首领达成的条件一分不差!”
“不知公孙大人可否释放难楼首领和先前被大人俘获的千余乌桓勇士?”
说出这话的时候,达鲁还是一脸陪笑,生怕公孙瓒临时反悔,那么他来回奔波,说服一众上谷部乌桓酋长,辛苦筹集这么多财货的努力就白费了。
达鲁是对着上首的公孙瓒说的,但一旁的托尔木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没错了,刚刚达鲁提到了请求公孙瓒释放难楼和被俘虏的千余乌桓勇士!
此时的托尔木已经被事件的真相震惊的无以复加,想不到如此强大的上谷部,其首领难楼和千余乌桓勇士都被公孙瓒所俘虏,还迫使上谷部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来作为赎金。
如此一来,公孙瓒就挨个将幽州这几部乌桓都收拾了个遍,托尔木如是想到,原来即使强大如上谷部乌桓也敌不过公孙瓒,看来乌桓是再难以公孙瓒分庭抗礼了。
随即托尔木想到了如今远在辽西阳乐的蹋顿首领,此行回去之后必须给蹋顿好好提个醒了。
在丘力居老首领葬礼之时,蹋顿着急着收买人心,也是那个时候托尔木就看到了蹋顿内心藏着的野心,求和只是暂时的,蹋顿内心绝对不会甘心被右北平一直压在脚下。
但经历了今天这一幕,托尔木知道今后辽西部必定是被右北平牢牢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