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那日晚上是真的见到了公孙范,虽然是晚上,视线不佳,但公孙范的脸我绝对忘不了!”面对鲜于银的疑问,鲜于辅一脸笃定的说道。
“我这才马不停蹄赶往蓟县,向刘幽州禀报此事,但刘幽州却是不太相信!”
“不过幸亏了兵曹大人你仗义出言,这才让刘幽州同意出兵啊!”
话毕,鲜于辅朝着鲜于银拱手一拜。
“从事言重了,我也是据实直言!”
“刘幽州也是为全局考虑,毕竟从事之言任谁听了也觉得难以置信!”
“不过若是真如从事所说,那问题就严重了,公孙范来此运粮必定是受了公孙瓒的指使!”
“如此一来,公孙瓒所图不小啊!”
鲜于银这会儿也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一旦扯到了右北平的公孙瓒,这影响到的就是整个幽州的局势了。
纵观整个幽州,除了乌桓,能左右幽州局势的就只有幽州牧刘虞和右北平郡守公孙瓒。
虽然名义上公孙瓒是幽州牧刘虞的部下,但公孙瓒手里头有朝廷拨给的三千骑兵,也就是那三千白马义从。
这让公孙瓒就不同于一般的太守,而且公孙瓒本人也骁勇善战,幽州这些乌桓也幸得有公孙瓒压制,否则乌桓之祸早就愈演愈烈了。
所以,实际上,鲜于银其实对公孙瓒本人没有什么偏见,甚至是有些欣赏的。
但近些年来,公孙瓒和幽州牧刘虞的关系有些时好时坏,尤其是近段时间,因为公孙瓒私自出征乌桓之事,导致幽州牧刘虞对公孙瓒意见很大。
整个幽州的局势也显得有些紧张。
这次的安次县事件,如果真和公孙瓒有关,那么幽州就真的要变天了。
首先幽州牧刘虞必定不会坐看公孙瓒失去掌控,起兵是必然的。
而公孙瓒既然有了借粮解决右北平缺粮之危的心思,也是起了自立的念头,否则不会如此冒险来借粮。
鲜于银有些头疼,其实他心里倒是希望此事与公孙瓒没有关系。
那样的话,幽州的局势还能保持相对稳定,但既然鲜于辅如此笃定,鲜于银也知道此事估计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幽州的局势就彻底乱了,鲜于银这会儿已经能预料到将来公孙瓒和幽州牧刘虞之间难免一战。
“在我看来,这公孙瓒就是有着谋反之心,可惜刘幽州现在还不信,待咱们抓了那公孙范,公孙瓒的狼子野心就要必露无疑了!”鲜于辅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