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有欠考虑,请主公降罪!”麴义一脸羞愧,请罪道。
“无妨,伯仁忠勇,乃是为我军破敌献策,何罪之有!”公孙瓒笑着摆手道。
“谢主公!”麴义拱手拜谢。
“此事也简单,丘力居既然带来了我等之前所提出的一应条件,就说明丘力居的心里第一目标还是换回楼班,其次才是谋夺平刚县!”
“所以楼班在我等手中,他就不敢率军随意攻城!”
“主公所言甚是,归根结底重头戏还是顺利交换楼班,只要在百姓和战马等全部进城之前,楼班还在我等手中,丘力居就不敢肆意攻城!”戏志才拱手赞同道。
陈宫、赵云等一众文武都相继点头认同。
“典韦,速去城中驿站告知叔瑞,让其带吉利和信鹰来大殿议事!”公孙瓒又对身旁的典韦说道。
“末将领命!”典韦随即领命而去。
“主公,我等在此议事,叫吉利来是为何?”麴义忍不住疑惑道。
“让他配合咱们给丘力居演一出好戏!”公孙瓒淡笑,脸上透露着神秘。
不久后,典韦、公孙越二人携吉利一同来到大殿,信鹰则依旧被公孙越提溜着。
“拜见主公!”公孙越上前拜道。
“吉利见过公孙太守大人。”吉利见到公孙瓒的那一刻,急忙慌张下拜。
自从上次丘力居大人回信同意了公孙瓒的条件后,他与一众乌桓勇士就被限制驿站中,不得自由行动,就连神鹰也被那膀大腰圆的公孙越给抢走了。
本以为公孙瓒这是谈判的目的达成,觉得他们已经无用,都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结果公孙瓒只是把他们关在驿站中之后便再无指示,虽待在驿站中是憋屈了些,但好歹性命无虞。
经过那一遭,吉利越发觉得活着真好,也不知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主动向丘力居请求要来平刚谈判。
“免礼!”公孙瓒坐在上首摆了摆手。
“吉利使者,今日召唤你来是有一事相求!”公孙瓒嘴角微翘,面色宽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在吉利看来,这笑容让他有点瘆得慌,只要他敢开口不答应,下一刻公孙瓒就敢砍了他。
“公孙大人说笑了,小人何德何能岂敢让大人相求,有何需要大人尽管吩咐便是!”吉利一脸媚笑,仿佛他的主公不是丘力居而是公孙瓒。
一旁的公孙越见状,就想一拳头呼吉利脸上去,那脸笑起来跟朵干瘪的老菊花似的,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既然如此,就劳烦你亲笔写一封文书,用信鹰传递给丘力居!”
“这简单,大人您说吧,小人照着写就是了!”吉利满口答应。
随即,公孙瓒就一字一句的将他想要传递给丘力居的消息告诉了吉利。
在听闻这一消息的瞬间,后背被汗液所浸湿,这无异于让他串通汉军欺瞒丘力居大人啊!
他可是丘力居大人的亲卫,届时丘力居大人若是知道了真实情况,还不得把他的头颅砍下来喂狼。
正想出言推辞,就见一旁的公孙越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盯着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说不出口,两瓣嘴唇互相打架,哆嗦着。
分坐两旁的文武也听到了公孙瓒想要传递给丘力居的具体内容,典韦、麴义、严纲几人则是大为不解,想不通主公这是何意。
而戏志才、陈宫、沮授、赵云等人则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主公心里在打的什么主意。
有这一步棋,再配合之前的良谋,保管让丘力居吃不了兜着走,不仅咬不下平刚县一块肉,还要崩掉丘力居一口牙。
当然五十多岁的丘力居也没剩几颗好牙了。
“大。。。。。。大人,这。。。。。。”吉利哆嗦着不知如何开口,生怕说错一句话,一旁凶神恶煞的公孙越就要对他下手。
公孙越在上首见状,很明白吉利的顾虑,这文书一旦写出,就相当于断了吉利在辽西乃至整个幽州乌桓部落的生路,吉利有此反应也不奇怪。
公孙瓒淡笑着说道:“吉利使者,难道你还以为回了辽西能有好果子吃?”
这话一出,瞬间就击破了吉利的心理防线。
是啊,来到平刚县后寸功未立,不仅没有为丘力居大人换取楼班谈好条件,而且打探平刚城内情报这样的小事都没有完成。
就算后面回去了辽西,以丘力居大人的性子,肯定不会再重用他,说不定等待他的是锋利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