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躲开他炽热的目光,李舒虞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
“我现在一定很丑,眼睛像核桃,脸水肿的像个猪头……”
“那有这么形容自已的?”
顾莫非忍不住笑出声。
“哎呀!你别看了!”
李舒虞觉得羞涩,伸手抵住他的下巴,让他强制转头。
顾莫非没在意,目光依旧。
十二点的闹铃响起,
顾莫非将其掐断,呼口浊气,悠悠的望着她。
李舒虞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木讷的转头。
他的眼神很炽热,带着压抑许久的想法和欲望。
同时又有些苍凉,藏匿着悲痛。
李舒虞知道,这段时间,顾莫非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一直在硬撑,
一个人处理所有的事情。
父母的后事,医院繁琐的手续和清单,照顾自已……
明明,
最伤心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最该情绪崩溃的那个人也是他。
李舒虞唇角动了动,慢慢坐起,张开双臂,怜怜的看着他。
“抱抱~”
“……”
顾莫非没讲话,身体像不听使唤,揽住了她的腰。
李舒虞鼻尖轻嗅,声音颤了颤。
“你这段时间,抽了好多烟……”
“抱歉。”
顾莫非闭着眼睛,蹭着她的头发。
他知道李舒虞不喜欢这个味道,所以从未在她面前抽过。
今天因为忙,也忘了换衣服。
李舒虞慢慢推开他,星眸中泛着醉人的流苏光晕。
“你永远不用跟我道歉……”
“好”
顾莫非点头,
转手从兜里取出了一条明晃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