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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
他们俩离得很近,近得衣摆贴在一起,虞景纯目不转睛地看他:“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水到渠成的,叶安说:“因为我好像看上你了。”
好像?虞景纯有些不满。
他攥起拳,狠狠捶向叶安的脊背:“放我下来!”
他们走出太傅府很远,这片街道有些偏僻,没什么灯火,但苍穹莹白的月,足以照亮街巷。
叶安弯下腰,把他稳稳放下来。
“怎么了?”他伸手揉虞景纯的肚子,“可是硌疼了?”
虞景纯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在这一场较量里,他占据了上风。
像高高在上的主人,又像任性撒泼的孩子,他说:“我要去诏狱。”
叶安整张脸垮下来,抿紧唇瞪他。
虞景纯迎着他的目光,张狂地仰着脑袋,用一把娇傲的语调重复喊:
“我、要、去、诏、狱。”
叶安背过身,手掌撑着双膝。
虞景纯咧嘴笑了,扒着他宽宽的肩,蹭的一下跳上去。
叶安往诏狱的方向走,觉得自己像是昏聩了,他被虞景纯傍晚时的样子,给弄得神志不清:“我说,你心里到底……”
虞景纯不让他问,在他背上乱扭,揪他耳朵,咬他后颈,玩着他的长头发。
叶安拧他屁股肉:“你再动。”
他语气柔和得不像威胁,侧来的脸,在朦胧夜色中,却自有一股凌厉气势。
虞景纯乖乖松了口,没过一会儿,又噘着嘴,往他耳朵里吹热气。
叶安歪过头,去蹭他的脑袋。
他一厢情愿的,把虞景纯的回避,理解成高位者的矜持,和受过情伤后的畏惧。
没有答案也不要紧,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人依赖他。
到了诏狱,虞景纯寻当值的官员询问,却被告知允安未曾被押来。
他不信,拖着叶安在诏狱里搜了一遍,所有暗牢刑房都没放过,也没找到人。
叶安牵着他往外走:“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
当然熟悉,亲征辽东前,虞景纯就是在这里练胆子,可他不说:“林烬到底把人关哪里去了?”
“不知道。”叶安说。
虞景纯挽着他的手臂,探过脑袋,小声说:“你与他关系那么好,他也瞒着你?”
这是挑拨,叶安撇了撇嘴,抽出胳膊:“瞒着我才好,我还得谢他。”
这句话把虞景纯顶的一怔。
他在叶安身上摸索,在硬邦邦的肌肉里,寻了一块能掐住的软肉,使劲拧:“你是哪边的。”
叶安拂掉他的手,压着怒气:“你是要我选吗?”
虞景纯眨了眨眼,揪紧袍服的袖口,有些不知所措。
他又没让叶安做选择,安静了一会儿,他说:“嗯,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