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酒后戏言,不成也罢。”
石锋没想到自己能升这么快,之前见林烬年少有为,是个青年才俊,便想着亲上加亲。
可如今不同,他接任薛达做了指挥使,林烬管着京营,两人都是带兵的。
若走的过近,容易坏事。
他身后拖着一大家子人,再谨慎也不为过,了此心事,他拍了把虞幼文的肩:
“先前的事还未谢过,晚上我派人接你,一起喝酒去?”
虞幼文还未答话,飞来一颗雪团子,直直朝他身上砸来。
石锋身手敏捷,伸臂挡住了。
虞幼文侧眸望去,就见林烬坐在不远处的栏杆上,神色不悦地看着他。
林烬拂掉手上雪屑,冷冷地说:
“聊的还挺开心,要不本将军差人传话,让娘娘再等会儿。”
这不是他该管的事,可官大一级压死人,石锋伏首躬身,没有敢说话。
林烬站起身,不急不慢地说:“快进腊月了,京里一堆烂摊子,各地监察的锦衣卫都得重调,指挥使不忙吗?”
“之前就任同知换过一批,都是自己人……”见林烬脸色微沉,石锋明智的换了话风,
“万岁爷寿诞在即,锦衣卫负责近卫防守,最近在忙着筛选宫中人手。”
林烬说:“哦,那去忙吧。”
皇后今日出宫,皇帝特令石锋护送,这会儿差事没做完,可他也不好再说,作揖退下了。
虞幼文着急去书房,看了两眼林烬,可对方站在原地,明显没有挪步的意思。
林烬本就高个子宽肩膀,戳在路中间,还挺碍事。
虞幼文微微颔首,错身想绕过去。
谁料才抬腿,就被搡到廊柱子上。
虞幼文对那晚的事犹有后怕,这会儿又是在外面,下意识就要推他:“在外你注意……”
话说一半,手被拂开。
他的腰被林烬一只手把住,跟铁钳似的,整个人被钉在廊柱上动弹不得。
林烬贴着他的耳,用极轻的声音说:
“他手上才三千人,连京营零头都比不上,也值得你低声下气陪喝酒。”
他误会了,虞幼文纤细的眼眉拧起来,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忽而笑道:
“得罪了将军,自然要另寻靠山。”
林烬眸色沉郁,眼角的弯刀疤痕似是浸了血:“耍了我就想跑,空手套白狼,没有这样的事。”
虞幼文轻轻叹气,觉得和他说不清,他伸手去推又推不动,不由恼了:
“你有病,是你自己找皇上求娶,现在怨我骗你,皇叔也是你先去找的,我何时让你做过甚么?”
“成婚当天我就说……说不喜欢你,是你自己死乞白赖黏上来,这会儿倒赖上我了。”
越说腰上的手摁得越紧,虞幼文疼得伸手拧他,可林烬胳膊上的肉硬得揪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