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和县城里经营窑子和赌场烟馆的帮派火拼,逼迫他们每个月都要给我们交份子钱。
反正,除了没去抢劫老百姓,把能搞钱搞粮食的办法都用上了。
枣宜会战前线进入到最紧张的阶段,军部也是到处转移,已经不能从军部再弄到啥补充了,连我们的军饷都没地方领了,让我们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每天都会有娃娃兵去县政府拿回来前天的报纸,这是我获得前线战报的唯一方式。
当得知33集团军司令张将军在枣阳战役中亲自率队阻击日军的战斗中不幸阵亡的消息,我们都震惊不已,要知道,张将军可是一位抗日名将,抗战之前就与日军周旋多年,自从抗战开始后,几乎打满全场,我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还是在徐州战场,他带兵强渡运河,击溃板垣师团,解了临沂之围,后又参加了武汉会战,1939年的三次大规模反攻作战,战功彪炳,连日军都对其敬畏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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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费紧张,我们依旧在营区设立了灵堂,营区外拉起了挽联,举行全团官兵祭奠仪式。闻讯赶来的当地官员和受邀前来社会各界人员,把不大的营区挤得满满当当。
周正平团长趁机介绍了我们这个特殊的孤儿团,还夸大其词地讲述了之前与鬼子的遭遇战。并把我们的几个老兵拉上讲台,让大家展示胸前背后的累累伤疤,叙述着前线将士如何勇猛作战,控诉鬼子的种种暴行,说到情深处,还忍不住泪洒当场。
他的意图很简单:募捐。
这招确实好用,当天就筹集到了一个月的军费,让我们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此后的日子里,十里八乡的老百姓经常来给我们送点家里种的青菜,常德其他县区也会给我们调拨一点粮食过来。
同时也收到过逃难灾民送来的孩子,他们说是来送自家孩子来当兵保家卫国,实际上来这里吃上一段时间饱饭就跑没影了,甚至还会偷偷带走我们的粮食。
知道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起初我们也不计较,后来,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就让我们头疼了,这里不是难民收容所,这么下去,真的会给吃黄摊子的。
我们唯一的一部电台也没有电池了,都没有地方去补充。跟军部和师部都失去了联系,让我们慌得不行,真怕就此变成了没娘的孩子。
不久之后,荣誉第一师派人找到我们,给我们送来了旧夏装和宜昌被鬼子占领的消息,以及一道扩军的命令。给养却少得可怜。
连年征战,前线兵员减员严重,急需补充。
征兵得要钱呀,不给安家费,谁来当兵呀?来人一摊手:没钱!自己想办法。
这不是难为人么?难不成让我们去拉壮丁?
没办法,只能把眼睛盯向城里的难民。我们在城里到处张贴告示,敲锣打鼓说要招募新兵,吃饭管饱,每月有军饷,立功有奖赏,受伤阵亡都有抚恤金。
先把人骗来再说,后续的事情交给军部了。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部队跟我们抢人头,税警团的那帮家伙拿着现大洋在大街上公开招募新兵,每月十块钱军饷,我都当了上尉了,还是预备团的团长,一个月才八块,这不是故意气人么?
当时气得我都想加入他们了。人家税警团是真的有钱呀!
不过他们招人的要求很高,身高要求不低于五尺四,有受教育基础,有参战经验者优先等等。这不就是等于在跟我说:兄弟,来吧,我们要的就是你这样的。
五尺四,就是大概一米七几,在这个本就积贫积弱的国家,老百姓基本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能长这么高的可不算多,还要会读书认字,穷人家的孩子没钱读书又怎么会认字?这又刷下来了一波人。
我们蹲在他们招兵处附近,每当看到有人被刷下来,就立刻围上去,介绍我们的新编第11军,机械化部队,有坦克,有大炮,还有飞机,虽然军饷不如税警团,但是要求低呀,而且升官也快。
在我们连哄带骗下,还真让我们在半个月内凑够了五百多人,年龄都在16岁到18之间。上报师部成果之后,师部命令,训练任务交给我们,待新兵营结束之后,会由军部的人来验收。
我又想骂娘了,这又多了500多张螃蟹窟一样填不满的嘴,让我们拿啥喂他们?
郑军长和舒师长也太看得起我闫老四了吧,兄弟我也只是不满二十岁的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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