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着腰里的德国二十响哀求说:“这枪是阵亡川军连长送我的,激励我继续战斗的…”我绝口不提勃朗宁手枪的事。
吴参谋长不耐烦地说:“行了,这些零碎你自己留着,赶紧滚蛋吧。我这忙着呢!你别觉得亏,作为补偿我们给你们派一列火车,拿着条子,晚上就去车站吧!”
临出门,我忍不住嘟囔一句:“堂堂中将,比我还会坑人!”然后后面就飞过来一只马鞭,砸在我后背上,吓得我拽着聂营长飞一般的逃跑了。
我们离开之后,吴参谋长走进薛长官的办公室,试探性地问:“处罚有点过了吧?缴械对一个军人来说可是大耻辱,咱们是不是有点欺负小孩了?”
薛长官正在看战报,头也不抬地说:“小小年纪不学好,一身的匪气,一肚子小聪明,不给他点教训,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这还是桂庭亲自发电报请求我这么做的。”
吴参谋长哈哈大笑,说道:“我看这个小东西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典型的混不吝,我敢跟你打个赌,你让他上阵杀敌,他不会含糊,想让他把枪丢下,他一颗子弹都够呛会给咱们留下!”
薛长官也笑呵呵地说:“我不信他敢抗命,那咱们就赌二斤浏阳河的!”
结果你们也能想到,薛长官输了。
向来只有我占别人的便宜,没人可以坑我,长官也不行。反正我们现在也不归他管了。
回到部队之后,我就逼着聂道兵下令立刻跑步出城,咱不坐火车了。宁可把腿磨短了,也不能丢下武器,这可是命根子!
醴陵在我们南方,我们一口气往西跑出去30多里地,没有发现有人追过来,立刻转向南方,300多里地而已,大不了多走两天。
聂道兵一路上没少埋怨我:“我他妈的跟你一起打仗真是倒八辈子霉了!抗命的事你都敢干,还有啥是你不敢干的?你说说,我跟着你耍了几次无赖了?我让你带坏了!”
我当时怼了他一句:“我不敢当卖国贼,连逃兵都不敢当!”
咋样?境界是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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