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燃烧的桌子腿点燃了香烟硬是塞到我嘴里:“男人嘛,整两口。”
我猛吸一口,呛得直咳嗽,他哈哈大笑,拍着我肩膀说:“小子,好样的?姓啥?”
我说:“姓闫,你呢?”
他回答:“姓武!”
我问:“你杀了几个?”
他摇头说:“不记得了!你呢?”
我回答:“一样!”
我听到陆先生的叫喊声:大个子,你在哪?
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了,只是举起刀朝天空晃了晃,那把刀似乎也有千斤重,被我扔到了地上,刀上面尽是豁口。
陆先生抱着机枪找到我,把枪扔在地上在我身上来回检查了两遍,然后长出一口气:没受伤,完整的很。
我问他:“杨娃子他们咋样了?伤亡咋样?”
陆先生说:“只剩下八个活的,几乎各个带伤,二独眼,死了,抱着鬼子拉响了手榴弹…”
武队长用后脑勺磕着断墙,看起来很痛苦,他身上的血污沾着泥土,硬邦邦的,我也差不多。
我问他:“你当敢死队长多久了?”
他用低沉的声音回答说:“自从进了徐州战场,一直都是,被我带死的人不低于三百人了。”这话听起来有些懊恼。
我不再说话,靠着墙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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