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家只好拿起各自屁股底下的板凳,纷纷向岑婧怡告辞离开。
不过她们的话题还是没有终结,回去一路还在说着,到了门边也不舍得进屋。
“我咋听着婧怡这意思,是不想和茵茵她爸爸过了呀?”
“是吧?我也有这种感觉!
婧怡对他要是还有感情,会这么淡定?”
“啥?你们的意思是,婧怡要跟茵茵他爸爸离婚呐?”
岑婧怡要跟顾延卿离婚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第二天顾延卿来职工宿舍,都能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神变了。
自来熟张姐更是远远看到他就摇头,一脸地惋惜。
张姐是住在职工宿舍的职工家属,不用去上班。
她抱了一盆衣服在公共水龙头旁洗,身边也坐着几个洗衣服的妇女。
几个妇女边洗衣服,边聊着天。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岑婧怡和顾延卿的事情。
她们起初还忌讳着岑婧怡在宿舍,不敢大声说。
洗完衣服,到远处的树林里晾衣服时,彻底放开了嗓门。
“哎,你们说,婧怡想和茵茵她爸爸离婚,是不是跟那个姓许的中学老师有关?”
帮着张姐晾床单的年轻媳妇儿说。
张姐沉了脸提醒:“你别胡说!”
“咦!
我咋能是胡说呢?那个许老师老是来找婧怡的事,咱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要我说吖,那个中学老师还比茵茵她爸爸强呢!
人长得虽然没有茵茵她爸爸高大帅气,但也斯文,工作稳定,最重要是离得近啊!”
“是。”
另一个抖着湿衣服的妇女点头同意,“一个人带着孩子实在是太苦了,婧怡和茵茵她爸爸离婚后,要是能和那个姓许的老师在一起,倒也不错!”
“唉~”
年轻媳妇儿叹气,“原以为婧怡终于熬出头,等到男人回来了,没想到婧怡竟然想着要离婚——”
她说出口的最后一个字音变了形。
众人觉得奇怪,顺着年轻媳妇儿的目光看去。
只见晾在她们正前方的床单被风高高吹起,露出了一截笔直修长的墨绿裤管,墨绿裤管旁还有个让她们感到熟悉的小身影。
顺着那截裤管往上看,站在那儿的高大男人,可不就是顾延卿吗!
顾延卿面向着她们的方向,手侧牵着乖巧的茵茵。
从那双拧起的眉头来看,他很显然是听见了刚才妇女们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