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皇帝准备的接风宴时,边泰只字未提南阳王府众人,只平静地吃完了这顿饭。
听到这个消息的南过并没有松口气,反而觉得事情麻烦起来。
按照自己对这个人物的理解,他越是什么都不说,背后越是在做些可怕的事情。
因为是给夷族首领的接风宴,所以南过和南沛都没有理由参加。晋国到场的除了帝后、赵霸宗、礼部官员和鸿胪寺官员,就只有些宫女而已。
害怕边泰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将自己绑走,南过在接风宴前特意找到赵霸宗,要他叫几个善于画人物的女画师,扮成宫女的样子,仔细观察夷族来使们,将他们的脸都画下来。
这法子其实未必顶用,不过多做一层准备总是没错的。南过能做的准备都差不多了,如今只能在这些小细节上再谨慎些。
去找赵霸宗拿画像的时候,南过在南阳王府门口碰到了正要来找她的白乐天。
“郡主有事要出门?”
“嗯,要不你先回去,明天再来?”若是从前,南过一定会说取完画像去找他。
“是很重要的事么?可否容在下同行?”
“还真是不大方便。”这事南过做得蹊跷,白乐天是个聪明的,恐怕很快就能反应过来自己和夷族首领之间有问题。
“无妨,在下可以在外面等郡主。”说罢,也不等南过拒绝,白乐天就先上了自己的马车。
自从和小姑娘表明自己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后,白乐天索性端起了正牌兄长的架子,不再事事依着南过,总是做些不容南过拒绝的决定。
要不是白乐天顺着南过的意思保持了距离,恐怕南过早就直接和他闹掰了。
为了不让小姑娘那么抗拒自己许多有些霸道的决定,白乐天再也没有和南过共乘过一辆马车。两个人都守着十分的规矩,让许多外人忍不住有些奇怪他们之间别扭的关系。
若说二人交好吧,平日里南过总喜欢冷着一张脸对白乐天,说的话也多不大好听,白乐天脸上倒是常常笑着,可嘴上却也不怎么饶人,和南过怼得有来有回。
若说二人不和吧,又总是一起出现,恨不得长成连体婴儿一样。南过只要出府,白乐天就会跟上,不管是去什么地方,两个人总能“偶遇”。
到了和赵霸宗约好的酒楼,白乐天果真如他所说,下了马车站在酒楼外不远处的小摊上等南过。
在心里叹了口气,南过快步走上了楼。
“东西全么?”赵霸宗递过来的画像似乎只有三十几个人,边泰不可能只带了这些人进京。
“宫宴上的自然是全的,但是有些来使水土不服,所以并没有参加宫宴。”
没有参加么?南过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