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走近前的半秒,右侧主卧的门打开。
顾南山有些慌张的冲出来,看着陈竞贤尴尬的扣上了睡衣的口子。
“你,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闲得慌,不像你是个大忙人。”
陈竞贤淡淡地回答,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虽然顾南山的身体挡在了卧室门口,但透过缝隙,陈竞贤还是看到了一个短发的女人,她半掩着被子,裸露着脚踝,嘴上叼着一根雪茄,陶醉的躺在卧室的床上。
陈竞贤默默的将目光挪开,随后面不改色的推门进入次卧,不到两分钟就将熟睡的孩子抱了出来。
“竞贤,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了。”
陈竞贤闻到顾南山身上的气味觉得十分的恶心。
“我来接孩子,你别耽误时间。”
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外头的吵闹,抱着陈竞贤的脖子不悦的扭了扭脖子。陈竞贤安慰似的在孩子的后背拍了拍,在顾南山欲言又止的注视下,冷漠的走进电梯,离开了这里。
将孩子抱进车里,陈竞贤靠在驾驶座上重重的吐了口气。
心里压抑许久的烦躁,终究还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倾泄出来。
陈竞贤对顾南山早就没了感情。
他们二人离婚闹得并不好看,严重的利益分割耗尽了双方仅剩的夫妻感情。
只是面对顾南山新的艳遇,陈竞贤的心里还是涌起了一丝异样。
不是作为女人的嫉妒,也不是作为前妻的好奇。
而是作为一个警察的敏锐。
方才她看的很清楚。
顾南山身后的那个女人脚上有一个十分清晰的纹身。
那个纹身,陈竞贤前几天才在警局的看守所见到过。
那是一条细长的蛇。
不一样的是,黑蛇的纹身在手背上,很长,很大。
而那个短发女人的纹身则是在脚踝,很小,很隐秘。
陈竞贤并不愿意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因为顾南山不仅是她的前夫,还是她孩子的父亲,工作中的同事。
有些猜测,在证据不充足的情况下她不能轻易下定论。
她靠在椅背上重重的叹气。
足足在车里坐了二十分钟,陈竞贤才觉得淤积在胸口的烦闷消退了一些。
然而她刚启动汽车,手机就疯狂的叫嚷起来。
陈竞贤打开手机,发现来电的人居然是韩阅川。
“喂,陈局!”
电话那头的韩阅川,语气颇为焦急。
“我刚接到看守所的电话,今天早上转运黑蛇的车出了车祸,负责运送的警察当场死亡,黑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