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两人一直走在荒凉之地,如今总算见了人间烟火,自是欢喜得很。
任渠椋见他笑得开心,便也勾起了唇角:“听过,烟波城名酿。”
“上次咱们来烟波城,咱们就待了几天,我还没喝够就出了那样的事!瀛儿湾离烟波城近,想必也是有醉西风的!”
顾凌宇拉着任渠椋便进了一家装潢精致的酒楼之中。
可等醉西风上了桌,才知虽然只隔了一条河,这瀛儿湾的酒却也是和烟波城没法比的。
顾凌宇一脸菜色:“醉西风分明就不是这个味道的!亏他还好意思说正宗烟波城名酿!”
“特产原就是只能在原产地才能品尝到。”任渠椋倒是很无所谓,反正他也尝不出来顾凌宇所说的什么香醇之味,所有的酒在他而言都是一样的辛辣,“你若是实在想喝,咱们转道去一趟烟波城即可。”
“那还是算了,正事要紧。”顾凌宇连连摆手。
转道去一趟烟波城,浪费时间不说,虽然两人都有变装,但难保不会被什么人认出来。
他们这一路走来,关于任渠椋修魔的故事都已经听过好几个版本了,若是让人发现了故事的主角现下就在烟波城中,只怕他们这一趟就难走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这家酒楼虽醉西风不正宗,但其他菜色还是不错的。顾凌宇也便不再抱怨,安安静静吃了起来。
彭——
一个椅子从隔壁包厢飞了过来,穿墙而过,落在任渠椋脚边。
“……”
这家酒楼不知老板是为了省钱还是装修的时候没有规划好,墙壁都不是用砖石砌成,只用屏风做了简单的格挡,而脆弱的屏风自然是挡不住这一下猛烈的进攻。
顾凌宇和任渠椋双双警戒起来,纷纷按住了剑柄,透过墙上被椅子砸出的破洞朝着隔壁看去。
“你说谁是贱种?有本事再说一次!”
“说的就是你们两!贱种就是贱种,语言行为粗鄙不堪!”
“你……”
“好了!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
“师兄!你就由着他这么说我们!他们都这样骂你了,还怎么好好说?”
顾凌宇&任渠椋:“……”
真巧,又遇到这两熊孩子了。
隔壁是一群年轻气盛的小青年,骂人那边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富丽堂皇的小公子,看来是个世家子弟,身后跟着三个人,举止打扮之间也是透着一股贵气,鼻孔能仰到天上去,不知是那为首青年的随从还是同伴。
而被骂的两个,正是任渠椋的两位高徒,吕轻隐和陆雁桢。
不是什么旁的人,顾凌宇便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重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样的混乱之中这人居然还能吃得下去,任渠椋不由看了顾凌宇一眼。
“没事,他们正争得面红耳赤,哪有功夫管咱们!先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