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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图瓦夫人很铁不成钢,她真想揪住库尔图瓦的耳朵对他说:我的好儿子,别念了,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正跟女朋友打得火热呢!库尔图瓦夫人心里不痛快,她知道德布劳内是个好孩子,她也知道德布劳内找女朋友这件事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请原谅她吧,没有有一个母亲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独自忍受相思之苦,而另一个主角却在享受爱情的。
“凯文他很好,放心吧亲爱的,再过半个月,等你回来就可以见到他了。”库尔图瓦夫人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库尔图瓦真相,一切都是为了比利时,她在胸口默默地划了一个十字。
库尔图瓦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结束了通话。此刻,正好要准备登机了,库尔图瓦直接将手机关机。我们可怜的库尔图瓦如果再抱着他的手机多一分钟的话,他就会发现,德布劳内的INS上多了一张暧昧的双人合照。
库尔图瓦睡得很好,等他睁眼的时候飞机已经准备降落了。在排队等待办理落地签证的时候,库尔图瓦意外地见到了老熟人。
“青阳道长?”库尔图瓦的中文带着明显的东北大碴子味儿,“吃了吗?”
青阳道长一转头,嚯,真高啊!他显然还记得库尔图瓦,“蒂博,”他笑眯眯得和库尔图瓦打招呼,然后细心地纠正他,吃了吗和你好不是同一个意思,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库尔图瓦和道长聊得很开心,道长说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了,说明他们有缘,他送了一本中文版的《道德经》和一本自己翻译的英文版《道德经》给库尔图瓦,库尔图瓦翻了翻,只看了两页就被深深吸引和道长谈话的时候,时不时还能说中其中的精妙所在,道长非常高兴,一口一个“善男子”地称呼库尔图瓦,库尔图瓦也非常高兴,答应道长会好好学习中文,认真研习经文。要不是他们两个到德国来都是有要事,还有一大群人拦着,库尔图瓦都想和青阳道长一起走了。
等库尔图瓦他们安顿下来,已经是半夜,库尔图瓦今天在飞机上睡多了,这会儿脑子清醒着呢。
事实证明,人在半夜的时候就是容易发疯,库尔图瓦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被困在孤岛上等人来拯救的王子(公主),而前来拯救他的勇者自然而然地被他代入了德布劳内的脸。他想象着大英雄德布劳内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孤岛,拯救了自己。
库尔图瓦王子说出:“亲爱的勇者,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勇者德布劳内单膝下跪:“亲爱的王子,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爱。”就在库尔图瓦答应了德布劳内的要求,准备吻上他的唇时,“放开他!”库尔图瓦气的火冒三丈,转头一看是一只恶龙。
“邪恶的黑龙啊,你走吧,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库尔图瓦王子对着恶龙说道。没想到,下一秒,恶龙邪魅一笑,一手抄起勇者德布劳内就飞走了。
可恶,把凯文还给我。库尔图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只觉得内有一股郁郁之气不能抒发出来。他索性就打开灯,本想坐在床边发呆,但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道德经》就开始研读起来。
当库尔图瓦读到:“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这句话时,库尔图瓦若有所思,但他却不是十分理解,打算比赛结束之后仔细地向道长发邮件请教。(这句话很重要,未来会是瓦解的爱情观。)
第38章双杀(1)
“你打得可真好,”同德国的比赛结束后,一个金发碧眼的德国帅哥来和库尔图瓦打招呼。
“你也是。”库尔图瓦和他拥抱了一下,对面的男人和他一般高,但是比他壮硕得多,库尔图瓦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那人宽大的怀抱里,鼻尖还隐隐嗅到茉莉花的清香,挺好闻的和那些臭烘烘的队友都不一样。
“我叫马希尔·伊万诺夫。”德国人笑得一脸灿烂,“可以认识一下吗?”
“伊万诺夫?”库尔图瓦乐了,他还没听过那个德国人姓伊万诺夫呢,“我叫蒂博,蒂博·库尔图瓦。”
“嘿嘿嘿,蒂博。”伊万诺夫笑得更傻了,跟刚刚在球场上冷酷无情样子判若两人,“你也觉得我的姓氏不像德国人吗?”
库尔图瓦点了点头,事实上,他觉得伊万诺夫的性格也不像个德国人。库尔图瓦对德国人的刻板印象受到了冲击,事实上过几年库尔图瓦会遇到一个巴伐利亚的德国乐子人,他就会发现,伊万诺夫还是很德国的。
“我跟你说哦,我小时候也怀疑来的。但是我的爷爷,太爷爷,太太爷爷都是姓伊万诺夫,而且我们家从来就没有离开德国,我真的是德国哒……”
库尔图瓦从来没见过话这么密集的德国人,短短五分钟,他已经把他们家的老底都揭了。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库尔图瓦朝呼唤他的队友挥了挥手,说出的话成功截住了伊万诺夫的话头,我的天呐,此刻他已经从太爷爷讲到他的妹妹是多么多么冷酷了。
“那好吧,”伊万诺夫意犹未尽,“蒂博,下次我们还能再一起聊天吗?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他们从来不愿意听我说话,就连莎莎也是。”
莎莎就是伊万诺夫的冷酷无情的妹妹,库尔图瓦此刻终于知道那位伊万诺夫小姐为什么冷酷无情了,甚至对她还有一丝敬佩,如果他十多年来也每天听伊万诺夫像机关枪一样讲话的话,肯定会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