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伙持刀的流民,世子爷躲闪不及,被砍了一刀。
看着躺着的世子爷脸色惨白,浑身缠满了纱布,有些甚至还有血迹渗出。
我心中慌乱不已,只知道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敢放。
一如溺水的人抓着他的救命稻草。
皇上拨了太医过来,为世子爷重新清理包扎。
太医说好在伤口没在要害,只是太深,失血过多,恐怕有场高热。
半夜,世子爷果然发起了高烧。
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片刻不敢离开他的身边。
张嬷嬷要我去休息,但我拒绝了。
他不醒来,我哪敢安睡?
我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他不是克妻吗,难不成没妻子就要克自己?
不如我做他妻子,让他来克我吧,放过他自己。
这些大胆的言语,我也只敢在他昏睡之时说说。
反正他听不到!
熬了一天一夜,我眼下的乌青深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世子爷终于醒了。
他虚弱的看着我,露出个浅浅的笑,对我伸出手,再不叫我沈姑娘,叫我青荷。
我心思震荡,一个不争气,翻着白眼就晕了过去。
留下了慌乱的世子爷和一院子的人仰马翻。
太医又被请了回来。
这位老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看看神情紧张的世子爷,又看了看紧张的我,竟是露出了笑容:
“姑娘是世子爷的房中人吧,这都怀孕三月了,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我大惊,一向稳重自持的世子爷竟失了仪态,拉住了太医的手:
“陈太医,你说的都是真的?”
“世子爷还不放心老夫的医术?老夫行医数十载,区区一个喜脉断没有弄错的道理。”
世子爷又把脸转向了我,无声询问。
我低下头,小声嘀咕:
“我还以为是王府伙食太好,我长胖了。。。。。。”
真是从未想过世子爷会如此天赋异禀,一次就中。
又或者是我天赋异禀?
一屋子人顿时喜气洋洋,世子爷那苍白的脸竟也显出了几丝血色。
我想这孩子来的可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