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钟表师领域里的大师都点了点头,不过红叶大师的脸上露出了有些遗憾的神情:“【时之兽】这种诞生于时间层面上的特殊之兽数量太少了,这个世界又这么大,就算会被吸引,究其一生,真正能够遇上时之兽的钟表师又有几个呢?”
“更别提就算遇上了,寻常钟表师就算对时间再敏感也有限,而且难以理解常识之外的存在,那如何观测时之兽这种事情也无从谈起。可能时之兽就在静止的时间中与你擦身而过,但你却一直都未曾发现。”
“时之兽诞生于时间层面,因此不会受到钟表师干涉时间的影响吗?”
千年公笑着摇摇头:“还是会的……只不过能够把钟表师的技艺磨炼到这种程度的存在确实是十分稀少。你在做记录的时候,不妨将时之兽当做是天生的钟表大师,嗯……或许比很多大师的水平都要更纯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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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钟表师而言这是一门技艺,对于时之兽而言则是本能。但野外的老虎也不是生下来就是敏锐的捕食者,它们也需要经过成长。”
千年公这么说就让人比较容易理解了,随着笔触在纸页上摩擦而留下轻微的声音,千年公也继续开口说道:“对于时之兽这种特殊的存在而言,时间的观念上是和我们完全不同的。”
“它们居于‘现在’,而‘过去’与‘未来’对于时之兽来说,就像是左边和右边的区别一样。初生的幼兽也能够像是呼吸一样自然而然的干涉时间,哪怕不够精湛。”
“在时之兽对世界的理解里,‘现在’的时间节点是一种很重要的刻度,代表着它们的成长,虽然能够随意影响时间层面上的事物,但成长还是按部就班……派系中的那位长辈,其实就是一位千岁有余的存在。因此也被一些相熟的钟表大师们称作【千年兽】。”
来访者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所以千年派系才会以此命名……”
“那时之兽的生态……”
学者的疑问有很多,千年公都一一解答,这些与时之兽相关的知识是每一位千年公都清楚的事情。
只不过因为与时之兽相关的信息都不在常识范围之内,旁人认知起来几乎就与直视【以太】,亦或是阅读【禁忌知识】那样困难。
如果不是因为千年公与红叶大师相熟的学者邀请,他们也不会特地去讲述这些信息,甚至在旁人未曾发现的时候,红叶钟表师总部的楼层上方都因为讲述时之兽相关的信息而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时间混乱现象。
当来访者低着头不断在手上的小笔记本里书写着从千年公那边听闻的消息时,千年公早已把时之兽相关的各种事情都讲完了。
只不过来访者却因为听闻这些知识,而陷入了一种时间混乱的状态里,他所处于的时间节点还在几十分钟前的讲述过程中,因此还在奋笔疾书。
两个老人偶尔能够听见从来访者的方向传来些许声音,有的是初见之时的那句“初次见面,千年公阁下,红叶大师。”,有的是“没,没有,我我还在上大学,成绩也一般般……”
不过这种状况也不算什么,等到他完全梳理好时之兽相关的信息,就能从这种时间混乱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那个老东西就是仗着自己发现了好苗子,过来炫耀的呀。”红叶大师见老朋友的学生都能独自一人处理时之兽相关的知识了,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千年公放下茶杯,缓缓开口说道:“相比起咱们,他更适合当老师指导学生,不过也没什么好在意的,现在的孩子有什么样的成长,还是得看孩子自己。”
“那是因为那个叫符士德的小子表现不错你才这么说!”红叶大师叹了口气:“不过红叶那个孩子也挺好,就是他要如果能收收心就更好了,学的东西零零碎碎的……”
“我指的可不是符士德那孩子。”千年公老神神在在。
红叶大师哪里听不出千年公的语气,以前的时候互相攀比各自的技艺,现在人老了,就该比比下面的孩子们了。
不过一谈起后辈,千年公第一个想到的,的确不是最近活跃的符士德。
而是他前来绘城的原因——那个有着鹿首的,在他眼中像是一直都没长大的小鬼。
一想到这里,千年公便不由得无声的叹了口气。
“钟表师就该以自己的作品来诠释时间。”
“迸发灵感的设计和将其实现的创作,是灵魂具象化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