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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都是表妹为自己的冻疮想的法子啊。
“真是个活宝贝。”他看看手套,叹了一回气,又感动地抱着表妹又亲了亲,亲得人脸红红的才意犹未尽地走了。
二房老太太院子。
丫头婆子们悄没声儿地来了,又悄没声儿地走了,院子里哪哪都没有她们的痕迹。
就连曹氏都秘密挪回小佛堂暂住了。
宁家两个老兄弟伙心里也瘆得慌。
大白天就叫心腹到处点着蜡烛,还在院子里搭了个小棚子摆满了炭盆。
彻夜守孝,光是干坐着嗑瓜子聊天也过不下去,两个老的就叫人拿了一副围棋一副牌过来打丧火,把人团拢杀时间。
宁宣比三个兄弟大一些,从小就不在一处玩儿,他坐在里头也没人敢跟他说笑话。
做生意的子弟没有不肿的手,宁大已经不念书了,在外头接了铺子干活,一双手冻得跟萝卜差不多,看见宁宣的手套别致,就笑着问他:“大哥看着倒是好用,又是小嫂子给做的吧?兄弟们看着都眼馋。”
宁宣躲过伸过来的咸猪手,把袖子撸到胳膊上,笑着说:“你不是也有媳妇儿了吗?你媳妇儿没给你做过?”
宁大脸就绿了。
谁不知道他即将过门的新娘子出身官宦世家,从小就养在京里,虽然她爹只是个九品芝麻官,但人娘背靠大树好乘凉,腰杆子硬得不行,从小到大从来没给他送过什么贴身的物品!
宁大被宁宣一噎,想到北方高壮的姑娘,嫌恶地皱了眉头。
他现在只盼着这个媳妇儿能给他多生几个儿子。
一副牌越打越憋闷。
宁大老爷喝着茶,笑眯眯地说:“家里有个可靠的管事倒是机灵,不如叫他过来陪着玩。”
在场都是宅子里人尖子里的人尖子,谁不知道这个管事来历有些特殊,三天两头就被宁大老爷叫到前边去喝茶吃饭?
还有他那个媳妇儿,在家燕窝补品吃着,绫罗绸缎穿着,宁大老爷还特特拨了几个丫头婆子过去伺候。
要不是看着那管事跟宁大老爷长得有几分相似,下头人都要当他看上人小媳妇儿了。
宅子里头的人没有傻的,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跟明镜似的,见着人就笑眯眯地喊“明爷”,又尊敬又不至于让宁宣记恨。
那头宁明在家正急得团团转。
他来了半个月,都没弄清楚自己娘在哪里,只能鼓动大着肚皮的婆娘出门打听。
宁家上上下下都被宁宣治得服服帖帖,哪个肯给她抛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