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是他上医学院时候买的,只有百来平米,并不算大。现在住得少,也没剩下多少生活痕迹了。平时会有保洁定时打扫,倒是不影响休息。
扫了指纹锁,江鹤抱着夏知渺走进去。怕强光弄醒她索性没开灯,熟门熟路走进主卧。
站在床边想要将她放下的时候,怀里的人忽然间有了反应。
她不安分地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借着暗淡的月光可以看到睫毛在轻轻颤动。
“你&*……#*”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江鹤没有听清楚,低下头凑近了,“什么?”
“生日……快乐……”
黑暗中男人脚步一顿,胸膛起伏明显。但也仅仅几秒,就恢复正常。
“谢谢。”他说。
“不用谢。”夏知渺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抓着他的衬衫衣领,声音哽咽,“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江。替罪羊。鹤挑了下眉梢,将人放进柔软的床铺。拉开被子轻轻盖到她身上。
在床边站了片刻,手指温柔地勾开粘在她脸颊的发丝,低声说:“那就说到做到,不要原谅。”
。
这一夜夏知渺睡得格外沉,连梦都没有做。所以醒来的第一时间整个人很轻松,除了有点点头疼。像被什么用力锤了似的。
她躺在床上用双手揉两边的太阳穴,疼痛慢慢得到缓解,可眉头却越皱越紧。
因为她把昨天晚上从遇到江鹤开始的事情全部记起来了。
庆幸的是,除了唱歌那一段并没有什么丢脸的事情。嗯,所以那一段她就当作没想起来。
反正她不尴尬,江鹤大概也不会无聊到主动提起这种事。所以完美,没人会尴尬。
头不再那么疼后,夏知渺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懵逼地站在原地转了个圈,精准找到洗手间的位置。
洗漱完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就是头还在隐约的疼。看来昨晚真是没少喝,后劲真大。肯定也给江鹤添了很多麻烦。
夏知渺局促地走出房间,想到要面对江鹤就不自觉地紧张。
打开门,没见到人先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夏知渺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站在窗边的男人似乎察觉到,慢慢转过身来。
他正在打电话,穿着一套白色家居服,清晨明媚的阳光落在肩头,在他俊美的侧脸镀上一层透明的金色。
“过来。”他朝她勾了下手示意她过去。
夏知渺依言上前,刚在他面前站定,温热的手掌就轻轻贴上额头。
“张嘴。”
此时此刻,竟恍然有种在医院的错觉。江鹤身上穿的不是家居服而是白大褂。
夏知渺顿了一下,老实巴交地张开嘴。
她一脸“不理解但尊重”的样子,让江鹤眼里浸了些笑意,“伸舌头。”
电话那头和夏知渺同时沉默下来。安静了几秒,话筒里先传来动静,“不是哥,你干嘛呢?我是不是打扰你好事了?”
也就是这时候,江鹤似乎才想起来电话还没挂。懒得多说,扔下句回头说便结束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