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听的东西,我们成年人不看这个。”
听到了第二晚,道士和阿星,像两个乖宝宝一样盘坐在阿月面前。
“所以那个崔莺莺和张生,进房间吹了灯之后,干了什么?”
阿月的表情实诚:“夫人说,灯灭了,后面再听,就不礼貌了。”
陆玄叹了好几口气。
“道长,后面的故事没听到,你就这么遗憾?”
“真是造了孽了。”
“小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好不容易长大了,听个故事听了上集没下集。”
也就在这一声叹息中,阿星看见了前面的岸边竖起一块碑,上面刻着大大的一个“晋”字。
“道长,是不是到晋国地界了?”
陆玄没有说话。
“道长,这是晋国的哪儿?”
陆玄还是没有说话。
“道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不认识路。。。。。。”
看着沉默寡言的陆玄,阿星懂了。
先生曾经说过,君子之言寡而实。
就是说,一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就是确认了事实。
阿月看向陆玄:“道长,我们是下船还是继续划?”
河流并未终止,而是向西北继续蔓延。
但阿月担心,继续划下去,会与陆玄决定的目的地背离。
那么此时此刻,是下船向西,还是沿着河道继续漂流,就需要有人做出真正的决策了。
陆玄终于开口,话说的朴实无华,并且让人挑不出理。
“有水,为什么要走路?”
“划水,难道让人不开心吗?”
阿月张了张嘴,觉得这话是一点道理都听不出来,但道士一副已经做了决定的样子。
于是又向西北漂了七八天,路上也遇到不少船只,多是晋国的商船,庞然大物,对河道中这艘小小的乌篷船视而不见。
因为晋国多山地,打渔少有钱途,因此这条巨大的河道中,也只有零星几只渔船。
陆玄和一个划着渔船的老头搭上了话。
“您老靠着这条河打鱼,没少发财吧。”
老头撇了撇嘴:“发个屁的财!上辈子偷鸡摸狗,这辈子才划水摸鱼。”
陆玄挑了挑眉头:“河那么大,打鱼人又少,物以稀为贵,打鱼卖鱼不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