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不需要她。
表面判她流放,一定还有别的安排。
萧煜的眼神甚是淡漠。
他看着她,又像在透过她看别人。
“朕会让人打点好一切,流放路上,不叫你遭罪。到了南边,改名换姓,过你余下的日子。”
“不!”
凌燕儿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
随即,她单手扯开自已的领口,“皇上,您不想要吗?臣妾的心头血,您想要多少有多少,没有臣妾,您怎么办啊!皇上!”
她仍然笃定,皇上只是一时气极。
萧煜目光极淡。
他转身,背对着她。
“朕意已决。”
“不!皇上,您别走!”凌燕儿又紧紧地抱着他的腿,仿佛落水之人抱着唯一一块浮木。
声音好似撕裂开。
“皇上!您忘了您身上的天水之毒吗!”
“松手。”萧煜眉宇间浮现不悦。
凌燕儿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如此决绝。
他明明还需要她这个药人的!
“皇上,您怎么处罚臣妾都可以,但您不能拿自已的安危冒险啊!
“皇上,您快毒发了不是吗?您离不开臣妾的……罚也罚了,臣妾知错了,您让臣妾回去,让臣妾继续给您取心头血,好不好?
“臣妾可以不要您的恩宠,臣妾只求能做个寻常妃嫔,伴您左右……”
萧煜无情地启唇。
“朕对你已经仁至义尽。
“流放,是罚,也是最后一次救你。
“以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朕无关。”
“不可以的!皇上,你毒发了怎么办……”
萧煜沉声道。
“朕不再需要你的心头血了。”
凌燕儿浑身一颤。
什么?
不需要她了?
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