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河畔草,郁郁宫墙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夫妻举案齐眉,本是寻常事,于宫中女子,却只能以诗寄情。
“毕竟这宫里,只有皇后才是皇上的妻。”
说话间,她的眼神含着一抹感同身受的缺憾。
宁妃否认道。
“本宫只是根据你的画随手写的诗句,静贵人,你想得太多了。”
慕容婵一副为她不值的样子。
“宁妃姐姐,有句话,嫔妾藏在心中许久了。
“论才情、论家世,您比谁都有资格成为皇上的妻……”
宁妃眸光一怔。
“你,你在胡说什么!”
慕容婵轻握住她的手,放轻了声音,但语气尤为坚定。
“嫔妾替姐姐难过。
“当今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先皇给他定的皇子妃,分明是姐姐……”
“住口!”
宁妃反应甚大,忙甩开她的手,视线打量着她。
这慕容婵到底想干什么!
撺掇着她去争皇后之位?
慕容婵满脸真诚,且温柔。
“嫔妾是真心为姐姐着想的。皇后自从祈福归来,身子一直不爽利,是姐姐您在代行皇后职权,您的才能,各宫姐妹们有目共睹。
“只可惜……”
她故意话说一半。
宁妃果然感兴趣地追问:“可惜什么?”
慕容婵轻抚宁妃方才题的诗句,幽幽地道。
“可惜皇上看不到姐姐的好。”
宁妃一把抓起慕容婵的手,眼神傲慢。
“你一直在挑拨本宫!就不怕本宫告诉皇后?”
慕容婵兀自发笑。
宁妃与皇后,注定势如水火。
她温和淡定,“姐姐,嫔妾一心为您筹划,想帮您得到原属于您的一切,却不想姐姐如此大度,能眼看着她人霸占自已的位置……”
宁妃不屑地冷笑。
“你筹划什么?慕容婵,你自已也就是个贵人,能帮本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