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李立恒是个老好人,压根不怎么管事。
庆尘瞥了庆一一眼,然后对李恪说道:“你带着同学在讲武堂等我。”
说完他直奔门口,放眼一看那五名学生还真在门口吃着点心,那些仆役们一个个从车上拿下点心盒子,里面摆的零食琳琅满目。
庆尘笑眯眯的走过去,抬手便是用树枝一下下抽在了五名学生的屁股上。
银杏树枝挥动时发出脆响,给五名学生抽的鬼哭狼嚎。
庆尘这边一动手,学生旁边的仆役就急眼了:“你干什么?敢打我家少爷小姐?”
庆尘冷笑:“怎么,还敢跟学堂教习先生动手?不怕被埋在花园里当肥料?现在都给我滚回去,告诉你们家人,从今天开始知新别院的所有学生过来,不准带仆役,不准开车送,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走路过来!觉得我揍学生不对,就自己过来理论!”
说着,他抽着几名学生,往学堂里面赶去,就像是赶着几头猪崽:“小小年纪知识没学多少,好吃懒做倒是都学会了。”
这一幕被闻声赶来的教习们、学生们看到,全都惊呆了。
知新别院十多年没揍过学生了,不是老师们不想揍,实在是不敢揍。
周行文拦住了其他教习,冷笑道:“别管他,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谁都能打呢。等会儿,那些孩子的母亲闹上门来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其他几位教习心领神会,纷纷退回了办公室去。
回去的路上,地理教习还有些担心:“他现在也是知新别院的教习,咱们是不是应该同仇敌忾啊,我也觉得那些学生该管管了,自律的学生太少,都被父母给惯坏了。”
周行文冷笑道:“那你去管啊,你看看自己能不能管得住。而且这是他自己作孽,讲课第一天就用树枝抽学生,自己找死我们怎么帮?”
“行吧,”教习们叹息。
李立恒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气。
当庆尘赶着学生从他身边经过时,好奇问道:“山长,我看您愁眉不展啊。”
李立恒没好气道:“你都把学生打了,我当然愁眉不展。算了,你去上你的课吧,我来解决这件事情,学生们是该管管了。”
“不用,”庆尘乐呵呵笑道:“我自己搞出来的事情肯定自己解决,要是这么点小事还劳烦您,我还当什么教习。”
李立恒愣住了,此时庆尘胸有成竹的样子,与昨天抢教习们桌子时,一般无二。
他想不明白,这少年为何总是这般胜券在握的模样。
讲武堂里,那几名被庆尘揍了的李氏子弟哭诉道:“你知道我们父母是谁吗?你竟然敢打我们!三爷爷都不打我们!”
他们所说的三爷爷,就是山长李立恒……
然而庆尘已经意识到,这李氏学堂学风歪掉,最大的问题就处在李立恒身上。
看似是最德高望重的长辈在管学堂,可李立恒的脾气太好了,谁都能来欺负两下。
庆尘冷笑道:“要教你们上课,就得先立规矩,省得以后你们出去一个个不争气的给我丢人。今天,我就绝了你们闹事的念头。”
庆一坐在银杏树盘结的树根上,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他也很乐意看到庆尘吃瘪。
然而过了一会儿,第一个问询赶来学堂的,不是学生的父母们,而是李长青的秘书月儿。
她将一个盒子交到庆尘手里:“老板出去办事了不在半山庄园里,你自己小心。”
“没事,”庆尘乐呵呵的走到讲武堂门口,学生们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些什么。
再有十分钟后,几辆浮空车如雷霆般赶来,纷纷在知新别院门口落下。
车上几位穿着打扮看起来便雍容华贵的妇人下车来,直奔知新别院里面。
老好人李立恒走上前去:“你们先出去,这里是李氏学堂,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撒野。”
却见一位泼辣的妇人拧着眉毛说道:“三叔,您不帮自家人也就算了,这怎么有外人欺负到孩子头上,您还要拦我们?”
“就是!”另一名妇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