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还在生子嗣的事情中,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太后看着姬月呆愣的样子,以为这件事情她提的太突然,以致于吓到了这个孩子,于是语气变得软了许多。
“哀家想了想,这臭小子说的也对,月的年纪还是有点小,再加上月身体不好,再养几个月哀家也是等的着的。”
姬月听见这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求助的看向冷修瑾,太后以为这个姬月害羞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冷修瑾掩嘴咳咳了两声,说道:“嫂嫂有那时间还是关心一下皇上立后的事情吧,不然到时候可就不是关心这瑾亲王府是否后继有人,倒是要关心这皇上的宝座是否后继有人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太后就气结,白了一眼冷灵赫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冷灵赫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这火怎么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姬月却是拿起了一杯桃花酒,掩住了自己唇边的笑意。
冷修瑾不提这件事姬月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更不用说履行什么作为人妻的义务,姬月不禁思索,自己的计划是否要提前了。
冷修瑾看到姬月不说话以为是她害羞了或者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于是说道:“嫂嫂只是随口一提,月自然是可以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本王……”
冷修瑾说到这的时候一顿,眼神一暗,“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月大可放心好了。”
姬月自然是知道这冷修瑾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娶自己,不,应该是说娶那曦和公主也是有目的的,现在发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自然是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甚至还怀疑他是不是暗地里查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的血不能够救那秦珍容,但是现在看来这冷修瑾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准确的来说是没有得到自己是假冒的消息,他自然也就打消了疑虑。
而现在对自己这么相敬如宾……姬月在心中冷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颜面罢了。
冷修瑾看到姬月的神情就知道这面前的女人恐怕是想歪了,“月你……”冷修瑾想解释一下,但是眸色一暗,自己……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想想,算了。
“夜深了,王爷回去吧。”
冷修瑾看着姬月淡淡的神色,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月要不要跟本王一起到房顶上去赏月?”
姬月一愣,看着面前的男子,只见那男子对自己微微一笑,在月光下甚是俊朗,姬月也微微一笑,“好。”不管结果怎么样,能在这偌大的世界相遇不也是一种缘分吗。
冷修瑾姬月带上了屋顶,姬月看着天上的明月说道:“这就叫做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吧。”
冷修瑾微微一笑,“怎么?月要来点酒吗?”
姬月眯起眼睛,笑了笑,“此时如果有酒那岂不是美哉。”
冷修瑾听见这话也是哈哈一笑,“好,月等着,本王这就去给月拿酒。”说着便跳了下去。
不一会冷修瑾提着两坛酒飞了上来,挨着姬月坐下,递给了姬月一坛。
姬月打开酒塞,只问到酒的清冽,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只闻到一种酒香,像是果香,又像是葡萄的香气。
姬月拿起酒坛就喝了一口,感觉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舌尖,那舌尖也是充分感受到了这酒的醇香,那酒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又如上好的丝绸一般顺滑。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悄悄地潜进血脉中,姬月不禁叹道:“好酒。”
冷修瑾神情略有些得意,“那时自然,这可是本王珍藏了好多年的酒,一共就只有四坛,现在还剩一坛。”
姬月看向面前的男子,戏谑的说道:“哦?那臣妾还要多谢王爷了。”
冷修瑾闻言哈哈一笑,“月要是想谢本王,本王也不推辞。”
“不要脸。”姬月微笑的说道,那语气中却是没有责怪的意思,随即转过头,又喝了一口。
“不如,臣妾为王爷唱一首歌吧。”姬月看向冷修瑾,笑意盈盈。
“好啊。”冷修瑾回答道,不得不说,自己还是有一些期待的。
只听到一声清丽的声音响起,冷修瑾是听过姬月唱歌的,如果说上一首的高山流水是带有铿锵之音,那么这首歌就完全附和于女子的色彩,声音之中还带着一丝忧愁。
只听姬月唱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谩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姬月唱道谁与共的时候声音更加凄婉,冷修瑾想到,如果将来自己想起这个女子,那么今晚则是其中必不可少的。
而大都中的百姓也都听到了这女子的唱婉,每一家都点起了烛灯,像是迎和,但是却又像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