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睡觉,可是他一闭眼睛,旁边的男人就会叫醒自己。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叫也叫不醒,旁边的男人就会拿冷水泼自己,甚至拿针扎自己,就是不让自己睡觉。
甚至于昨日为了不让自己睡觉,放进来一桶蝎子,到后来,元郎甚至觉得自己都感觉不出来饿,也感觉不出来冷,吃着饭都能睡着,元郎都快要疯了,他想要睡觉,可是他还要提防这这些蝎子不会咬死自己,自己受不来了,于是他吵着闹着要见面前的女子。
元郎只看见面前出现了一双不同于那日的绣花鞋,让元郎想起了一首诗,实际上他只会这一首诗,而用来描绘眼前的写字,再恰当不过。
红线毯,择茧缫丝清水煮,拣丝练线红蓝染。染为红线红于蓝,织作披香殿上毯。披香殿广十丈余,红线织成可殿铺。彩丝茸茸香拂拂,线软花虚不胜物。美人踏上歌舞来,罗袜绣鞋随步没。
元郎抬头入药的就是那日的那个少女,还是一样的美丽,还是一样的令人心动,还是一样的笑出来令天下倾倒,可是现在在他眼里,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娇俏的女子,而是一个恶魔,折磨他这么多天的恶魔。
元郎看到姬月浑身颤抖。
姬月叹道,自己就让别人这么害怕吗?
“怎么?公子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想好了,姑娘说什么小人都照办。”
姬月微微一笑,“可是你骨头这样的硬,我又怎么相信你呢。”姬月故作沉思状,看得元郎一阵着急。
“元郎可以对天起誓,如果不听姑娘的话便会天打五雷轰。”说着元郎就举起三个手指,作起誓状。
姬月知道在这东辰国人们最看重对天起誓,自然也就不再难为这元郎。
“要你所做的没有别的,也不是很难,我就想知道那李月梅什么事情都会跟你说吗?”
元郎沉思,说道:“不,李月梅那个女人有什么大事是不会跟小人说的,小人听到的也只不过是只言片语,姑娘你大概也是知道的,像我们这种下等阶层的人是不能窥探那种身份的人的秘密的。”
“那李月梅有没有跟你说过迎春楼失火那日,她在哪里?”姬月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冒出一道冷光。
元郎努力的回想,终于想起来,道:“那日本来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元郎说到这里有一些不好意思,“可是不知为何那日她并没有来,小人早已经厌倦了她不想和她再这么纠缠下去,所以她没来小人也就没有注意。可是第二天,李月梅及你果然又来找我,说什么她的丈夫离家出走了,说什么一定是带着那贱女人的骨灰走了,她气得把小人屋子里的东西都摔了。于是我就问她昨日为什么没来,她告诉小人,昨日是有重要的事情耽误了。可是仔细想想,她没来那日,就是迎春楼失火那日。”
元郎想到这里心头一惊,难道这李月梅与这迎春楼失火有什么联系?想到这里不敢再想下去,这可不是他这种人能窥探的秘密。
“行吧,你回去吧,回去后还是照样和李月梅相处,不需要故意跟她迎春楼的事情。”
“姑娘的意思是……”
“我要知道她有没有这种布料的衣裙。”说着姬月拿出顾紫承给她的那块布料。
“小人一定竭力办到。”
“好了,你今日晚上就偷偷的回去吧,会有人送你回去的。”
“是。”
姬月和蓝玥走出了房门,而元郎倒在地上立刻睡着了。
“王妃,真的要给那种人银子吗?”蓝玥有点气愤。
姬月看着蓝玥微红的小脸,“怎么?玥儿可是觉得那元郎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小人?”
“是啊,王妃一说给他银子他就乐得像花开了一样,还不是贪图富贵的小人吗?”蓝玥看到姬月清冷的笑容问道。
“我听闻这元辰戏院是这元郎和另外一个人一同建立起来的,一开始没有什么知名度,只是每日唱一下普通的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