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柳晴岚是个容易心软的,而他又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乔念,所以自然不会让柳晴岚出来查看。
沈承泽看着已经晕倒在秀春怀里的乔念,不由得微微皱眉。
“她这是装给谁看的?才跪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那看起来她这三年在边境也根本没吃过多少苦,还是那副娇滴滴的小姐做派!”
听着沈承泽丝毫不知道心疼的话,秀春不免回想起过往。
她是从入府就一直跟在乔念身边的。
所以她也清楚从前的沈承泽待乔念是多么多么的好。
可这些好在沈安竹闹自杀后,就全部消失不见了。
所以她心疼,心疼她家小姐明明什么错也没有,却要背负这么多的苦。
秀春紧紧抱着怀里的乔念,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道:“谁说小姐没吃过苦的,小姐吃的苦明明就很多,比我们这些下人还要多的多。”
“奴婢前几日给小姐换衣服时,就看到了小姐身上到处都是伤,手上也是冬天碰水后被冻裂的痕迹,肯定是在边境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头。小姐才没有装,明明是小侯爷你们不想关心罢了。”
这一刻,秀春也根本不在乎是否会得罪沈承泽,她只知道必须把乔念受到的苦都说出来。
如果不说出来,他们就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已究竟有多偏心。
听着秀春的哭诉,沈承泽心头突然一顿,下意识的多看了昏迷的乔念几眼。
这才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很是难看,甚至比沈安竹的脸色还要难看更多。
一瞬间,沈承泽心头没来由的划过一抹心疼。
难道真的是他们太过偏心了?
可下一秒,当屋内传来柳晴岚关切的声音,沈承泽便再次被吸引了注意。
下意识的转身时,沈承泽再次看向已经昏迷的乔念,只冷冷的开口。
“带着乔念滚回房间去!”
回到房间内,沈承泽看着脸色难看的沈安竹立马上前,语调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安安,是不是又犯头痛了?”
沈安竹躺在床上,眼角泛着红晕,整个人看着尤为楚楚可怜。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硬着头皮露出一抹笑来,“没事的,咳咳……阿兄不用担心,我已经好多了,咳咳……”
看着沈安竹虚弱的身影,柳晴岚更是满眼心疼。
她坐在床边,一边给沈安竹仔仔细细的掖着被子,一边拿凉些的手掌放在沈安竹的额头轻揉,试图缓解她的头痛。
而与此同时的屋外,在得了沈承泽的意思后,周围的小厮也没再阻止。
秀春忙将乔念挪了位置尝试着背起。
乔念的个子是要比秀春高了一些,所以秀春本以为自已背起来会很吃力。
可当她站起来的那一刻,她发现乔念远比她想象中的要轻了很多。
整个人就犹如一片薄纸,风一吹就能够飘走了。
见到这儿,秀春鼻头一酸,对乔念的心疼就又多了几分。
就在她背着乔念快要离开沈安竹的院子时,迎面却正巧碰上了急匆匆赶来的薛商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