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也是因为苏明姝的事情,温礼晏的心中,对季迟年产生了无法消弭的芥蒂。
“看来陛下是知道的。”萧应雪自顾自地继续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苏明姝了。她寄居在饶家,性子懦弱得很,总是缠着我。一开始我嫌弃她像赶不走的苍蝇。可是……”
可是在宫里寂寞了那么久,得知她要来的时候,萧应雪心里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是高兴的。
那许多年里,都是苏明姝陪着她。
“如今她走了,以后就让我成为‘苏明姝’吧。”
京城的太明街。
秋风吹起了一院的落叶,将落叶送向远处,又送来淅淅沥沥的冰凉,一阵细雨敲在瓦檐,敲出了串串湿润的风物。
即便是这条京城里最热闹的街,这个时节也多了一丝寂寥之味。
昀笙带着步莲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便遇上这场心血来潮的雨。
步莲刚想往马车里找伞,便见一道巨大的伞影,在她们二人头顶撑开了。
昀笙若有所感,回过头来,便对上了谢砚之沉静的脸。
在磬州四个月的共处,吵成过乌鸡眼,也被迫齐心协力过,她和谢砚之早已经无比熟识。
几日之前,还是多亏了侯爷相助,亲自带着她上马,她才能及时赶回来,也稳定住陛下的病情。
于情于理,现在的她面对谢砚之的时候,都应该游刃有余,坦坦荡荡,不似之前忐忑游移。
可是对上这双深邃的眼睛,昀笙还是感到某种挥之不去的微妙。
“侯爷,您怎么在这里?”
“陈大人约你见面之前,没有告诉你吗?”谢砚之挑了挑眉,“今日这场宴,是本侯做东。”
爹的案子真相大白,重归清白,昀笙自然想到了为此东奔西走的陈琏陈大人。若不是有他站出来,爹的案子不会翻得那么顺利。
于是她主动奉上拜帖,以晚辈的身份,想亲自感谢这位恩人,和爹的神秘故友。
陈琏回了帖子,邀请她今日这个时候来京城的百鲜阁。昀笙欣然前往,让宫女给陛下留了消息,便带着步莲和侍卫赴约了。
没想到,却是侯爷做东。
说起来,也多亏侯爷在中间牵线搭桥,他们的计划才能那么顺利,所有人都努力也都集中到了一起。
“走吧。”谢砚之将伞往她身边倾了倾,带着人进了百鲜阁。
这也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了,不乏达官贵人来往,又是青天白日,还是足够安全体面的。
店小二领着客人去了顶楼最好的雅间。
他们来得早了一些,陈大人还没有到。
昀笙主动将话题转向正事:“之前听侯爷说过,是徐先生代替您和陈大人会面交接的,今日怎么不见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