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自家人的劝阻,又亲自赶往崔宅。
谁知往日熟悉不过的宅院,如今已经只剩下了大火焚烧后的残骸。
崔宅附近的百姓说,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
赶回来的昀笙虽然幸免于难,却也不知所踪。
……
从那之后,秦铄没有一天不在寻找昀笙,直到千旈宴会上,才发现她是进了宫。
即便被昀笙拒绝,秦铄也没有彻底灰心。
她还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至于别的,那时候是他做的不够,以后他会一一弥补回来,让昀笙明白他的心意的。
却没想到,他们早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从一开始,就是他爹发现崔伯父可能察觉了自己在军饷案中动的手脚,所以率先将崔伯父推出去,做了替罪羔羊。
是他秦家,害得昀笙失去了唯一的至亲,害得她颠沛流离。
他秦铄,是人世间最没有资格,让她回头的人。
温礼晏将证词合上,缓缓吐出一口气:“着刑部,先结了崔衡案,还崔衡清白。”
“是,陛下。”
“还有当初崔宅被人纵火,大理寺草草结案,说是下人失误所致,现在看来也疑点重重。秦铄,秦采堂可有说此事是何人所为?”
“启禀陛下,我父说他对此事实不知情,甚至对天起誓,不曾纵火伤人。”
……
秦铄交代完一切,温礼晏让他退下,打算召回其他人论事,却见他迟疑了片刻,问道:“微臣,还有一事,求问陛下。昀……崔女官,现在如何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名字,温礼晏眼睛一抬,眸光沉了下来。
“秦卿家,她和你毫无关系。”
“陛下恕罪,微臣只是愧疚担心……”
“她现在很好。”温礼晏打断了他,一字一句道,“朕会好好照顾她,今后就不劳秦卿家担心了。”
秦铄怔然,似乎还在思考皇帝这句话的意思。
或者是猜到了,却不敢相信那个意思。
然而,温礼晏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他心里的猜测坐实了。
“以后,朕不想再听到有人,打听朕的心上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