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卫发现衣柜凌乱,连忙道:“少了一件侍卫服,和一套普通的男装。”
小公主逃跑还知道女扮男装更安全。
“步莲,你在这里守着。四姐姐,我们去庭院。”
找了许久,崔晗玉已经气喘吁吁,望着脸不红气不喘的妹妹,心里纳罕。
之前也没见昀儿的脚力这般了得啊?
她在宫里这一年多,难道经常跑吗?
“昀儿……”她想到刚刚侍卫首领的话,犹豫着问道,“你和侯爷很熟吗?”
昀笙顿了顿,语气寻常:“一般吧,侯爷大概是看在陛下的份上,又觉得这里我是唯一熟悉季先生的人,所以关切一些。”
“……”
是吗?
或许昀笙不知道,可是她和公主跟着离开京城的时候,曾见宣平侯看到重病昏迷的昀笙,一度失了冷静,质问季迟年。
也是因为这个缘由,他才将季迟年戴上了脚镣。
来到磬州的这几天,崔晗玉几次来探望妹妹,都遇见侯爷从她的房间里出来,表情肃然,全然没有在其他人面前的那种玩世不恭。
可是……
崔晗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昀笙的心情有些焦躁不安,便和崔晗玉分头去找。
正绕过一丛灌木,却和一人迎了个正着。
谢砚之停住脚步,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渐沉的一点日色,静静注视着她,神色不明。
虽然他的表情没有异样,昀笙却敏锐地察觉出来他心情并不好。
“侯……”
“你病没好,跑出来做什么?”谢砚之面对她,难得带了怒气。
“公主不见了……”
“本侯手底下没人吗?用得着你一个走路都难的病人到处找?”
谢砚之想到那只会添乱的公主,和在季迟年那里积压许久的憋屈,声音愈发冷了。
“我已经好了,你知道我也懂医术的。无论如何,公主的事情更紧急,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量。”
昀笙知道侯爷也是出于关心,没有生气,耐心解释道。
“……”谢砚之沉默了好一会儿,望着她,喉结滚了滚,声音艰涩,“总是这样,你总是顾着别人,从来不顾惜自己……和我……”
他最后一句说得模糊,昀笙没能听清,上前两步:“侯爷说什么?”
下一瞬,却被谢砚之箍住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