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常常是见他早出晚归,虽然岑鹤珏作为秋闱主考官,大多时候都待在家里,可有了学子和朝臣们的求见,他怕打扰秦翡休息,便在别院里接待众人。
每日做好早饭和午饭,他再去别院,秦翡通常会睡午觉,一个到两个时辰不等,男人便会在这个时候替她将晚饭做了。
故而二人虽然在同一片屋瓦下生活,但秦翡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他,和他一起吃饭了。
这日,岑鹤珏在别院接见朝臣,秦翡也颇为无聊,躺尸虽然快乐,但躺久了也还有些累人。
何况谦恭院这么大,她除了同雪团儿玩,或者和来找雪团儿来玩的小怀瑾玩,也就没谁同她说话了。
用过午饭,岑大夫人请她去厅里喝茶,说是魏阿月来了,她左右无趣,便去厅里同几人说话。
魏阿月提起那日选皇子妃,还有些心有余悸,“我后来还去找了阿念姐姐说话,整个顾家都是顾二姑娘的哭喊声,听说顾相已经将人关在了后院里,不让顾二姑娘出来了。”
岑大夫人听了后有些唏嘘,她同顾望不熟,只是听说顾望并不满意自己的婚事,却是身不由己,“也是可怜人,
不过我听说顾家大姑娘各方面都要胜过其妹妹,六皇子怎么会选二姑娘?”
其实秦珉选择顾望,这个秦翡倒是不惊讶。
顾丞相也是身居高位,顾望虽然是继室之女,但也算是嫡系,甚至比起顾念来说,更讨顾丞相的喜欢。
日后做了顾丞相的女婿,自然顾家也会帮扶秦珉。
“顾念不得家中喜欢,秦珉才会选顾望吧。”秦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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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大夫人闻言点了点头,知道秦翡和顾念的关系好,又有些替顾念打抱不平,“顾大姑娘知书达理,顾丞相还真是老眼昏花了。”
魏阿月也接话:“不过我听说,最近从家那位小公子对阿念姐姐追求很猛烈啊。”
岑大夫人爱八卦,这会儿也凑过来了,“从家小公子?可是那位总闺中姑娘们议论的,极为出名的从尚书之子?”
“是啊。”魏阿月笑道:“我瞧那位从公子倒是各方面都很好,就是阿念姐姐对从公子瞧着淡淡的,不像是喜欢的样子。”
秦翡这段时日同顾念大多都是书信联系,顾家同岑家都是朝中重臣,往来多了,难免会让秦帝多想。
故而二人上回见面,还是在秦珉选妃的时候。
从容的事情,顾念也同秦翡说过。
女子言语里,虽然对从容的着墨不多,但却不像魏阿月形容的如此淡漠。
顾念嘛。
性子本来就比寻常姑娘要淡一些。
先前宋京澜打动她,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只盼着从容加把劲了。
不过如今庞相思要去北齐和亲,秦翡倒是没那么急于让顾念和从容在一起了。
心里正想着,魏阿月就提起来了,“听说庞家姑娘这个月十五就要和亲了。”
岑大夫人自然是听说了此事的,“连中秋都过不了了,听闻北齐国主年纪一大把了,孩子都数不清有多少个。”
秦翡倒是不知道北齐国主这么大年纪了,有些惊诧,“这么大年纪了?”
“是啊。”
岑大夫人翘起二郎腿,从碟子里抓了把瓜子,递给秦翡和魏阿月,“你说这事儿,到底是官家做的不厚道了,庞姑娘去北齐又能挽回什么呢。
人家国主孩子有,后宫佳丽都不知道几千了,庞姑娘又不是什么天仙,去了那儿也未必讨国主喜欢。”
魏阿月闻言啧了两声,有些惋惜,“我还听父亲说,北齐的国主早就定好了储君人选,好像是十七皇子,不过十七皇子常年游历。
而且母亲据传言还是别国的女子,所以北齐朝臣一直否决北齐国主立储君的事。”
“哎哟。”
岑大夫人嗑瓜子磕得嘴皮都要冒烟儿了,“还有这事儿啊?那十七皇子我也听说过,却不知道他母亲是别国人,还是魏王消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