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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已经死了,死后的哀荣,再盛大些又?如何。
她何必和一个死人过不去。
徐钱礼没有跟在顺成帝的身?后离开,他朝着淑贵妃微微俯身?,而后走到礼部尚书的面前。
礼部尚书自知这一次办得不妥,脸色苍白一片,他本以为陛下当厌弃了皇后,才和礼部上下拟定这样的封号。
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礼部尚书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望着徐钱礼,“徐公公,这可怎么好?”
徐钱礼低咳一声,“既然陛下都发话了,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办吧。后面的事可别马虎了。”
礼部尚书在心底仿佛琢磨徐钱礼的意思,办好看?不难,可是就是摸不准陛下对?皇后的情谊不减,还是只是需要一场盛大的葬礼抚慰民心。
……
李意清跟着皇室宗亲一道出了灵堂。
裕亲王一家也在,见到李意清的时候,裕世子不着痕迹地躲闪了她的目光。
李泊芳倒是走到了李意清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李意清,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也不必过于悲伤。”
裕亲王拽着不敢靠近的裕世子走到李意清的面前。
迫于裕亲王的压力,裕世子强忍着胆颤给李意清见礼。
李意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对?裕亲王道:“府上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我就先走一步了。”
她走的干脆,裕世子惊魂不定。
裕亲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太医都说了娘娘是惊厥过度,你这般畏首畏尾,平白叫人看?低。”
李泊芳也是一脸厌烦。
父女两人转身?,将裕世子丢在脑后。
裕世子却忘不了李意清方?才冷淡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视线。
李意清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不会的!
他咽了一口唾沫,暗自?下定决心。
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
李意清离开灵堂,并?没有急着回?府。
她像是随心而行,踏在了去往嫦月殿的路上。
一路上经过的太监和宫女并?未在意,这条路在宫中常见的很,况且於光公主从前住在这边,今日兴起想来看?看?,也很正?常。
李意清畅通无阻地推门进去。
这五年来,有皇后在,每隔一段时日就会有人前来打扫,因此并?不显得?荒芜。
但?是以后,就说不准了。
她坐在殿中的桂花树下,静静地等?候。
约莫一刻钟后,徐钱礼和身?后的一列小太监经过。
脚步声由远转近,再而转远,忽然,一个小太监惊呼道:“徐公公,你手上的檀木珠串断了。”
外头这一段路是卵石铺就,檀木珠子滚动之下,并?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