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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茧内,一小小的灵魂喃喃的说道。
再后来,便有了之后的那些人间之事,无非也不过是,德远仙君的情劫就是那小蜉蝣妖,为渡情劫必须去那人间一趟,与那小蜉蝣妖相爱一场罢了。
人间戚国皇宫辰时。
戚国的早朝正常进行着,在季凌溪的手腕之下,朝中老臣已经臣服的差不多了,季凌溪剩下的,就该招一招愿意为他卖命的内阁了。
这场朝会退的比往常都要早上很多,但却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各怀心思,老臣们想要保持自己的地位却也对季凌溪这个武将新皇有所忌惮,一些季凌溪从军营中带回来的新臣却因为林御渡被杯酒释兵权的事而狡兔死走狗烹。
挽舟宫内。
林御渡坐在院内看着那一卷卷许久没有心肠看的闲书,是一些市井小说,实在是无聊的厉害。
其实昨日夜里,林御渡并没有睡着,他知道季凌溪就躺在自己身旁。
可那又怎样,自己现在有拒绝的权力吗?
林御渡书看得快睡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林御渡睡意全无,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阿渡。”
是季凌溪的声音,带着缱绻的尾音,可在林御渡听来,确是恶心中还要恶心。
“陛下把我当做圈养的栾宠就好,不必如此客气。”
林御渡放下书,那双原本清明明亮的眼睛此刻只剩无端疲累,不复韶华。
“那明天,我们可以一同去郊外围猎吗?”
“我想选借此把内阁成员定下来。”
季凌溪的眼睛之中充满了期许,他多想林御渡满心欢喜的说,好啊,一起。
可已经熄灭了的烛火,又被浇上了一盆冷水,又怎么会轻易燃起呢?
“陛下不缺作伴的美人栾宠吧。”
“我只是一枚弃子,帮不了陛下什么,或许等我的容颜也衰败了,陛下也就厌弃了。”
林御渡说完就往殿内走,宫里的高墙是这样的高,鸟儿飞不出去,刀剑也不能击破这一层若隐若现的墙,或许,这就是人心吧。
“阿渡!你还记得我们刚到寻南与寻南的第一场对弈吗?”
季凌溪看着面如死灰的林御渡,终是忍不住说了些什么。
“不记得了,就算记得,那也作废了。”
林御渡停顿了一下,而后回了殿内。
他不会忘记的,此时却只能假装喝下那一碗人间的孟婆汤,忘记一切。
七年前。
戚国军队刚在寻南战场驻扎,一切尚未安顿完成。
“殿下,林将军,我军粮草已经全数运到了后备营,剩下的,就是还没有扎寨安营将士们扎寨安营。”
一位朝中副手向季凌溪与林御渡汇报道。
“寻南人擅长用毒。”
“注意军中将士们的饮食。”
林御渡出言提醒道,毕竟他父亲便是中了寻南毒箭,生死不明。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