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买的。”
南栀没急着拿支票,转了一万五工资给母亲,不紧不慢地说:
“今早急诊来了位骨裂的老太太,几个女儿女婿都在,也不缺钱,但就是不愿意付手续费。”
“还有这事?”南母问,“这老太太怎么骨裂的?”
“年纪大了,不小心在卫生间摔了一跤。”
南母看了看脚底的防滑鞋,皱眉道:“这子女赡养父母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怎么连手术费也不愿意出。”
“走法律程序的话,是可以强制执行,但要时间,老太太的病情也耽误了。”
南凌阳抿了一口茶叶,暗自揣摩着女儿说这件事的意图:“最后怎么样?”
“没做手术,出院了。”南栀盯着弟弟手里的玩具,嗓音淡淡的。
“……”怎么听着像敲山震虎?
南栀这要暗示他们什么?
儿子还年幼,等不到成年,他已经老了。
南凌阳远远看着那个兴致勃勃玩礼物的小孩,灯光笼罩着他稚气的脸庞,眉眼与南栀有几分相似。
他破天荒开始认真反思自己最近的态度,好像每次父女俩见面都不欢而散。 。
内科主任观察了一下患者伤势,回头对南栀说:
“南医生,你协助我一起手术。”
“好的。”
这场手术一直持续到下班才结束。
小桃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哭丧着脸收拾自己的包包:
“好累啊,南姐,本来还想请你吃烧烤的,实在不想动了。”
南栀脱下外套洗手,镜子里倒映出她疲倦的眉眼:“明后天休息,你回去可以好好睡一觉。”
听到休息两个字,小桃一下子满血复活,蹦起来往外走:
“明天一定要睡到自然醒,南姐,拜拜,周末愉快!”
南栀擦干净手,拿起包里的支票看了看,又扫了眼手机里的工资,抓起车钥匙往停车场走。
……
南家别墅。
旁边江中渔火闪烁,不时有游艇经过。
南栀撑着伞从后备箱抱下来一个大盒子,隔着大门朝里喊:“漾漾。”
平日这会儿关在房间里上补习课的南漾此刻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喊声一蹦一跳地跑出院子:
“姐姐!你下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