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凌恒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陪她逗乐也挺有趣。
南缃回屋后便开始着手药方,斟酌半晌后终于敲定。
她来到府医这里时,凌恒倒是已知会了这边,南缃便放开手抓药。
看着她搭配的一味味药材,一旁的府医眉头越来越深。
“赵姑娘,你……”是在闹着玩儿吗?
南缃也不理会,自顾自忙活着,弄好后便跑去厨房煎药。
熬好后将汤药倒至碗里,又拿起案板上的一柄小刀,南缃深呼了口气,对着自己手指轻轻划去。
太子寝殿内,
“那配的可是虎狼之药啊!”
府医一惊一乍地同凌恒禀报,“卑职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那等分量和搭配。”
他在太医院当职数年,自太子受伤后又被调至东宫服侍,是资历深厚的老御医了,岂能看不出那配药的诡诞。
“殿下,这赵姑娘送来的汤药万不可入口啊。”
凌恒嘴角噙着笑,他并非完全不信南缃懂医术,在地宫时她曾给他按揉穴位,看上去是通些的,许是闺中时看过几本医术,略懂一二。
可凌恒不认为南缃医术能有多高,那姑娘性子倔,又敢说敢做,大抵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实则凌恒更多是认为:南缃不过是为避开那句“拿下他心”,故才寻了治病做替代,那姑娘机灵,想来是刻意回避二人间的感情问题。
“我知道了。”
府医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几句,听到外面传来南缃声音,赶紧闭上了嘴,朝凌恒告退。
出门时正遇上端着汤药进来的南缃。
见府医在此南缃愣了下,又望了眼里面的凌恒,女子狐疑的目光在二人间打转。
府医看了看她手中药碗,一声不吭地低下头匆匆走了。
“李太医来做什么?”
“没事,他把太医院新研制的药送了来。”
南缃又一次提醒凌恒莫再用那些,而后放下托盘将熬好的药递过去。
“辛苦了,待放温些我再用。”
想到刚出去的府医,察觉出端倪的南缃直接拿起碗,舀了一勺送至他嘴边,“我喂你。”
凌恒:“……”
他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说,少女态度强硬,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凌恒笑的勉为其难,咬了咬牙,最后硬着头皮张嘴喝下。
躲在窗外的府医看了大惊失色,心头无数个声音在呐喊着殿下不要!
“南缃,这药太苦了,你帮我拿些蜜饯果子来。”
碗里药已下了一大半,南缃也不再执着,于是将碗放回他手上,出门取蜜饯。
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躲在拐角处的府医快步走进寝殿。
“殿下,快吐出来!”
那药着实苦,还带着些许……血腥味,凌恒泛呕的厉害,府医刚给他拍了几下后背便哇哇的吐了个干净。
“殿下,您这是何苦呢,您身子本就不好,可经不住这么折腾啊。”
府医看着都心疼,他就不明白,一个小丫头而已,太子何必这么任她作弄受这等子罪。
凌恒坐回椅上平复着胸口的不适,又饮了几口清水才慢慢缓过劲儿。
“到底辛苦备的药,别让她寒心,随她去吧,做什么你们也配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