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这样给他好处,又要告诉他所想。
他越是想就越觉不对,可等他要把人推开之际,已然是晚了。
秦政在这一瞬察觉嬴政渡了什么东西过来。
忽而有异物进来,秦政第一反应是要将此物抵出去。
可嬴政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就抵抗了去,此物渡过去时就落得深,嬴政退出来之际,捂了他的嘴,随后猛然抬了秦政下颚。
秦政这样仰躺着,被他这样一弄,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嗽,那渡来的物事顺着喉管就咽了下去。
他瞬时瞪大了眼,瞧他的同时,几乎是一瞬间,他意识到嬴政到底要做什么。
正想出声唤人来,方才稍稍退开的嬴政复而堵住了他的唇。
同时,床榻上的被褥一掀,就将二人盖了严实。
下一刻,秦政手腕一凉,就觉自己被什么扣住。
在这处床榻上能用来扣人的物事。
不消去猜,秦政就知是那副锁链。
一直摆在床头,也未有去用,此时长度被调试得刚刚好,这样锁着,任他变着法挣都挣不动。
细碎呼声尽然被闷在唇齿间,压在被褥里,身上的重量怎么都逃不开。
被喂进来的东西起了作用,秦政浑身都软了下去,哪里使得上力气,渐渐就被他制在了这方寸之地,不再过多动弹。
也直到此时,嬴政这才渐松了他。
毕竟也不是真正博弈,胜负已分,两人在黑暗被褥间短暂地说话。
呼吸交错,秦政迷糊间,还记得问他真相:“你从何处,得来的,药?”
字句间都连不成话,他眼前是黑暗,身上是滚烫温度,秦政只觉身体很沉很累。
他全然迷糊的样子逗乐了嬴政,对于他的疑问,嬴政将他从被褥间拉出来。
他腕上的锁链叮当着响,在这片静谧间显得有些刺耳。
嬴政将他搂进怀来,趁着药效渐发之际,从袖中拿出了碎裂成两半的玉龙。
秦政的眼睛稍稍瞪大。
他的玉龙。
他今日未有佩带,但他一直揣在自己袖中,为何嬴政手中会有全然一样的一个?
转得有些缓慢的脑袋似乎要反应过来,嬴政先于他道:“你问我如何破局。”
“破局的关键,无非一个你。”
咸阳宫这种要地,他就是有再多算计,也不可能全然瞒过秦政做太多手脚。
只能将主意打到咸阳宫的主人身上。
嬴政熟悉宫内外所有应急举措,只消挟持秦政,他就能破开所有阻止他脱出的布局。
再者,他的计划中,只要这玉龙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就意味着咸阳城外他的接应也已然就位。
秦政眼前愈发模糊,他的话入耳,也只是强撑着听个大概。
嬴政从他的袖中摸出了那玉龙,与他道:“你从前觉得,此玉龙是对玉。”
他将完好的玉龙和自己手上断成两半的玉龙一同放置去一旁还宽敞的床榻上。
“你猜了半对,”嬴政与他坦白:“我确实做了两个,不过,另一个并不如我所说被我刻坏,两块玉也不是对玉。”
而是完好的,全然一样的两块玉。
一个用来送他,一个用来算计他。
今日他特意提及要工匠入宫,其实是在混淆视听。
让亲卫与秦政都以为他要在工匠身上做手脚,实则真正有异样的是这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