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从口袋拿出证明摊开:“我们已经领证了,现在是一家人。”
“呼...好险。”冉母拍着胸口。曾存继扭扭捏捏好些天,今天总算修得圆满。
冉母紧着追问:“存继那孩子风风火火连个招呼都没有,是有什么急事吗?”
冉秋叶刚褪去的红晕再度涌上脸,她支支吾吾道:“是挺急的。他现在回营地搬生活用品,从今晚开始就住在我这里。”
结婚证明开了,等于今天结了婚,那么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
围在冉秋叶身边几人都是过来人,纷纷挂上暧昧的迷之微笑,拉着冉秋叶道:“趁男人小孩都不在,我们几个给你讲讲洞房的事,免得你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怎么造娃。”
只能说经过人事的女人脸皮厚,几个人传授的经验非常大胆,非常露骨,让冉秋叶这个未经人事的老姑娘听着臊的慌,从头到脚通红一片,浑身发热像烧红的火炉。
冉秋叶害羞是真的害羞,可身心却很期待今晚洞房也是真的。
…
傍晚车队开进基地,依旧是老样子,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因曾存继把徐江的车开走了,这次回来是由陈大牛送。
临近家门口,车上众人看到曾存继一个人在路边踢着沙子晃悠。
陈大牛缓缓开车靠近:“喂小子,你这是被赶出来吗?人家冉老师不同意?”
陈大牛真是极佳的嘴替,问出冉兴中心中所想。
他内心祈祷做了这么努力,女儿别到关键时刻掉链子拒绝曾存继的心意。
曾存继挠了挠脑袋,尴尬道:“营长,你还真猜对了,我是被赶出来的。她们要跟秋叶讲一些私密话,我一个男人不适合听。”
“哦。这样啊。那你搭我的顺风车回十三营吧。”陈大牛很随意说着。
曾存继嘿嘿一笑:“营长,我以后就住在这边,跟你们不再是一路人。”
我焯...这么得瑟的吗?
陈大牛听出话里意思,明白曾存继这是抱得美人归,不再是光棍。
我焯...这么快就住到一块吗?
徐江和冉兴中很吃惊看着曾存继,这办事速度不像之前那个扭扭捏捏的他。
车子上的众人,只有阿爸,小狗蛋,小徐雷表现很平淡。
阿爸重心都在教两孩游泳和潜水,对于曾存继的感情婚姻并不上心。
至于小狗蛋和小徐雷,完全是不明白话背后所要表达的意思,毕竟年龄和心智摆在这里。他俩只听的懂直来直去的话,稍微有点弯弯绕就不能理解。
看着曾存继跟徐江回去,陈大牛突然有点羡慕。曾存继这小子在基地成家,以后生儿育女都在身边,一家人也算是团聚。
反观自己,已经与家里妻儿老小近十年没有见过面,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生活的怎么样。
看着西落的红红太阳,陈大牛心中涌起对家人的思念。
看着远处徐江一家团聚,孩子在身边奔跑嬉戏,陈大牛有些失神,好好的一个硬汉眼眶泛起雾花。
这一次任务,他们在沙漠坚守了快十年,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他抹去眼眶中的泪水,喃喃道:“我对的起国家,对的起人民,就是对不起家人。这就是所谓的忠孝不能两全吗?”
发动机启动,车子在轰鸣声中行驶返回十三营,沿途有嘹亮的山歌响起,那是陈大牛用家乡的山歌缓解对家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