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杀气腾腾道:“徐江也拦不住,我说的。”
屋外看戏的大院住户似乎明白发生什么事,又不明白具体的事。
唯一可以肯定,许大茂发这么大脾气,是跟那个土里土气的黑小伙争秦京茹。
两个男人为争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不是稀罕事。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句古话不是闹着玩的。
大家看看黑小伙,是个带着土气的生面孔,明显是农村人。又看看脸色煞白还处在惊慌状态的吴秀清。
莫非是一大妈带这个黑小伙来大院跟秦京茹相亲,然后被许大茂撞见?貌似只有这一种可能。
自从段秀出嫁,吴秀清不请大院住户吃席,而大院住户联合摆了吴秀清一道以后,大院住户与吴秀清是两看相厌,连表面和气都懒得维持。
孤儿寡母没个男人撑门面,要不是徐江镇场子,大院住户早就出手欺负死这一家。
现在许大茂暴怒动手打吴秀清,大院住户没人出面制止劝和,一个个内心惋惜刚才那一擀面杖许大茂没抽下去。
徐江人不在大院,余威还在。
秦京茹面露难色,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完全没料到事情竟会演变成如此棘手的局面。
其实呢,秦京茹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嫁给像段秀所嫁那样的男子。那种男人不仅长得帅气,而且家境殷实,工作稳定,这样的条件简直就是完美的婚姻对象。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许大茂手持擀面杖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将她推向了一个不想选择,但又不能不选择的困境中。
眼前的两个选项,无论哪一个,她都不太愿意接受。
两人要经济没经济,要长相没长相,家庭条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除了缺点就没有优点,浑身上下挑不出一比亮点。
“这事太突然,能不能先冷静下来,给我思考时间?”
秦京茹怯生生,小心翼翼开口,企图能拖一段时间就拖一段时间。
趁这个空档时间,赶紧找到好男人立马将自己嫁了,这样就不用面对许大茂,大黑蛋子的骚扰,自然由自家男人出面摆平。
许大茂气得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暴起,他跳起来用擀面杖狠狠地砸向桌面,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憋屈和愤怒:“秦京茹,你还想吊着我多久?难道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予取予求的冤大头?还要我花多少钱,付出多少真心才能明白我的真心?”
“今天必须有个了结,在我与他之间必须选一个做男人。”
许大茂三问掷地有声,引得大院住户感叹。想不到在乡下随意睡女人,喜欢逛半掩门的泛爱浪子,还是个痴情人。
屋内回荡着梆梆的敲击声,还有那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是桌子在承受着许大茂的怒火时发出的求饶信号。
终于,在许大茂的愤怒之下,桌子再也无法承受,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哐啷声,彻底散架了。
没有了桌子作为发泄对象,许大茂紧握着擀面杖,如同一只处于暴怒边缘的野兽,眼神凶狠而充满攻击性。
“说话啊,你哑巴了?”许大茂对秦京茹怒吼。
秦京茹被许大茂大吼吓的一个激灵哆嗦,吞咽口水,不敢直视许大茂,生怕擀面杖打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