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派的大爷们,放过俺吧,俺只拾东西,从不偷东西嘞……”
他们中有许多伽呙熟悉的面孔,都是拾荒者中最恶劣的一部分人渣。
此前她在孩子帮的时候,为了追查伤害养父的凶手,以及给小弟们出头,和这些家伙打过不少交道。
如果说帮派是嗜血的野兽,那么这些家伙就是阴沟里的毒虫。
他们残忍而又阴险,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会不择手段地牟取自身利益。
伽呙一直怀疑是他们中的某个人伤害了养父,但却很难有机会求证。
而如今,这些人渣在泪血帮帮众的枪口下瑟瑟发抖着。
“我说过,每个哭泣者都有机会得到一个独特的礼物。”
格里芬淡笑着从怀中抽出一把枪,装填好弹药,打开保险,而后将它塞到了还在震惊状态的伽呙手中。
“你不是一直想要给你的父亲报仇吗?”
“我动用了一点自己的权力,让泪血帮的小弟们把这里方圆几千米所有存在劣迹的渣滓都绑了过来。”
他走到伽呙身侧,托住她握着枪的手,将其缓缓举起,对准了那些正在因过度恐惧而尖叫的渣滓们。
“来,动手吧,杀了他们。”
格里芬露出残忍的微笑,在伽呙耳畔说道。
“你不是想要给自己的父亲报仇吗?”
“凶手必然就藏在这些人渣中。”
“很简单的,我帮你瞄准,你只要扣动扳机……”
格里芬的话语充满蛊惑力。
伽呙看着那些家伙,不禁又回忆起那个夜晚。
就是因为隐藏在他们中的杂碎,养父昏迷了六年之久,并且至今仍然因为脊椎骨折而瘫痪不起。
他或他们因为一丝贪欲,就毫不留情地摧毁了伽呙童年的避风湾,让她在对养父的愧疚中在无数个日夜里辗转难眠。
“是啊,轰碎他们吧,这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货色,已无资格再活在这世上了。”
熟悉的诡异呓语又一次出现在了伽呙耳畔,勾动了她心中燃烧了六年的怒火。
这怒火或许曾被按捺,但从未被熄灭。
如今它时隔多年再度爆发,势必会焚尽一切!
滔天的怒焰自伽呙的脊椎攀附而上,充斥在了她的脑海中。
就在她手指缓缓扣动扳机时,一只枯瘦的手抓在了她的裤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