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浅哼着小曲离开。
另一边,厢房内,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赵镜姝贝齿陷入了红唇内,看似清冷的她实则心里七上八下。
“镜姝,你昨日一日都没回去,我很担心你。”
身后响起宋砚淮的声音,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吐露关心。
赵镜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涩:“二哥,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
“那我能不能问,你是否钟意过我。”
宋砚淮握住她的肩头让对方直面自己,“所以你才会情不自禁?”
“我不是情不自禁,而是烧昏了头,那天晚上我发烧了,迷迷糊糊的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反应过来后我就跑了,因为羞于面对自己的违心的行为。”赵镜姝看着神色似不起波澜,平静陈述。
宋砚淮蹙眉:“违心的行为?”
赵镜姝深呼吸,强迫自己抬头直面对方的眸光:“二哥还记得中秋那日我喝醉向你表白的事情吗?
其实你那日说的话很对,我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姨夫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他怎么可能会让你娶一个对你仕途毫无帮助的商女。
而对我来说,我其实……除了年少爱慕的哥哥,心里也装不下任何一个人,所以二哥你要是想因为那个亲吻对我负责那真的没必要。
因为那本来就是我自己烧昏头的行为,你也算受害人。而且那日我们都戴着面具,也没人会认出我们的身份,若是二哥真的体恤我,就不要在提昨日的事情,也不要再咄咄逼人。”
“我询问你的心意,在你看来是咄咄逼人了?”宋砚淮心凉了半截,“你不愿意接受我,但却愿意接受孙烨渊,为何?”
“没有什么为何,因为我也不打算接受孙烨渊,我这辈子会为我年少时爱慕的人守身,终身不嫁。”
赵镜姝麻木地说着,手却不自然地抚摸着小腹。
宋砚淮简直要气疯了,对于她抚摸小腹的动作竟也没有细想。
一个十几年前认识的哥哥,居然让她记了这么多年,芳心暗许,甚至还扬言为其终身不嫁。
可是他们曾相伴十来年,一起长大啊。
简直是荒谬。
可这么离谱的事情放到镜姝身上,他却又觉得正常。
镜姝并不像表面这般温柔乖巧,相反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所以才能在几年的时间就能在商业站稳脚跟。
除了毒辣特殊的眼光,最重要的是她本就是叛逆抗压的一个人。
宋砚淮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每一个想同她聊的话题都被镜姝怼得死死的。
可他能如何,难不成要用那天晚上自己要了她的事加以威胁吗?
这样只会让镜姝更厌恶,虽那日他是将自己充作解药,但镜姝实实在在是被占了便宜。
他不能说,否则镜姝以后都不会理他了。
对面的男子许久没有说话,赵镜姝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过分逼人。
或许二哥都不会在想同她说话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