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卡座上的人,都不敢动作,纷纷起来让位。
他们圈子和秦桉完全不在一起,根本不知道这号人是谁,但能让赵清宴起身相迎的,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何况那矜贵的气质。
秦桉随手解了外套丢给赵清宴,扯了扯领带松开颈间的呼吸,他刚刚结束市里的峰会,得到消息就往这赶。
还以为许桃会继续想办法找他帮忙,没想到自甘堕落到这里给人陪酒。
怎么是打量他的路子走不通,送上门给赵清宴睡就能解决问题?
秦桉气压很低,冷着脸坐到许桃旁边。
许桃一下子僵直了背,头嗡嗡作响,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喝了太多酒。
她反应很迟钝,懵懵的,“你怎么来了?”
秦桉领带松了半截,松松垮垮挂在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截锁骨,他懒散地靠在那,没回答许桃的话。
反倒是让大家继续,别拘着。
都是常混场子的人,最擅长带动气氛,屋里人眼观鼻鼻观心,说起漂亮的场面话。
舞池里那对男女,醉的发晕,推开门跑去卫生间吐了会儿,再出来就清醒许多。
夏雯先回去,时今却被赵清宴拦住。
时今靠在水池边,大口喘着气。
赵清宴给他递烟:“今子,其实有些事,挺容易的,就看你愿不愿意割爱了。”
时今不明所以,第六感告诉他,接下来赵清宴的话,至关重要。
“许桃这么漂亮的资源握在手里,不用可惜,”赵清宴不怀好意笑,“不就六百万么,兴许一晚上,就赚回来了。”
时今酒意上头,冲过去攥住了赵清宴的领子:“你他妈说什么!”
赵清宴并不是酒囊饭袋,反手就将时今推开,一脚踢了上去:“装什么呢跟我,这么在乎女朋友,让她来陪酒?你他妈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老子赔给你钱,也没见你在女朋友身上花一分,自己倒是收拾得光鲜亮丽,你女朋友那身羽绒服,都打上补丁了,他妈的在这跟我装是吧?”
时今捂着肚子爬起来,脸上火辣辣,像是被人扇了几巴掌。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许桃就是这种从小养成的节俭性格而已,并不是他不肯花钱。
可还是莫名心虚。
时今恨恨看了眼赵清宴:“你想打许桃的主意吗?我被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赵清宴嗤笑:“那倒不是,我可对许桃没意思,你别冤枉我啊。”
他指了指包厢:“秦家二少爷在里面,只要他开口,在我这,六百万就是一句话的事。”
“我瞧着他对许桃,心思可不浅,帮了你们好几次了吧?萍水相逢的,你说他图什么?”
时今脸发白,抖个不停,“你到底什么意思?”
赵清宴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塞到时今手中:“你想搭上秦二少爷这条路,巧了,我也想,今晚要是想清楚,就试试这个,二少舒服了,六百万一笔勾销,我说话算数,怎么样?”